“也对,”小泉裕太说道,“那辻下真人是怎么死的呢”
“就是勇人先生干的,我猜想,一开始到来的,确实只有真人先生一人,他是想通过一人分饰两角的方法拿到多出一份的遗产的,但是随着两个人的主动放弃,一个人的死亡,真人先生大概是觉得一个人也可以,所以就假装了勇人先生的离开。”弘世拓哉看向了已经放弃挣扎的辻下勇人,“而在那期间,勇人先生一直是不存在的。”
“猜得很准嘛。”小泉裕太意思意思鼓了鼓掌,“那你说,这段时间,他在做什么呢”
“在伪装您,”弘世拓哉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或者去惊吓芝井小姐。”
在到达别墅的第一个晚上,弘世拓哉曾经听到了辻下真人和芝井千里的对话,其实那个时候,和芝井千里的对话的,是辻下勇人。
芝井千里的情绪变化过于剧烈了,如果她真的对这里抱有害怕的心理,那么她就不会想要来这里,那么后期的情绪变化只能是到了这里之后才有的。
“至于浦松小姐,她对我没有说实话,”弘世拓哉说道,“当地传说的起源本就难查,能够找到那么细致的资料,只有一个可能,她认识那本书的作者又或者,她自己就是那本小说的作者。”
“三年前,他们据说来这里探险,要对当地传说进行解密。”小泉裕太靠在沙发上,磨出了香烟却没有抽,“虽然但是这里是私宅,里江还是接待了他们,但是,他们居然联合管家把这里伪装成入室抢劫。他们把里江丢到了室外,里江因为长时间暴露在低温里,最终脑死亡,前段时间我刚刚同意拔了她的维生设备。”明明是一件痛苦的事,小泉裕太却只是三言两句讲述了前因后果。
许久,没有人说话,这时候,小泉裕太才发现弘世拓哉流泪不止的样子,就连小野寺茜也抹着眼泪。
“怎么这个时候哭了”小泉裕太有些好笑,“你可是跟我们这么一群杀人犯住了这么久,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哭,也太晚了。”
“非常抱歉。”弘世拓哉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忙低下头,“失礼了。”
“你可真奇怪,我都没哭,你有什么好伤心的。”小泉裕太把头倒在沙发上,“这三年,我也没哭过。”
三年来,悲伤每天就像水流一样弥漫,但是他又仿佛被堵住了宣泄口,悲伤之中又带着几分疲惫,他还以为他没有眼泪了,不过面前两个孩子的眼泪却仿佛唤醒了什么,眼泪模糊了视线,心中的情绪喷薄而出。
什么啊,怎么根本停不下来。
在这两个孩子面前有什么好哭。
可是,里江,我真的好想你啊。
眼泪仿佛是会传染的,一时间,谁都停不下来。
“所以,小泉裕太和里江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小出亮平端着饮料问正哭得起劲的橘佑介。
“我怎么会知道,”橘佑介哑声说道,接过了饮料,“下次找点别的话题跟我讲话。”
“好的。”小出亮平看到橘佑介停止了哭泣,总算松了口气,“您好像基本每天都要哭一次,没问题吗”
“放心,”喝完饮料的橘佑介嘴唇润泽,目光盈盈,“不会耽搁下次录歌的。”
“您不难受就行。”小出亮平笑着说。
“结局是什么”石田达也坐了过来,他不是小出亮平,按照这个哭法,橘佑介会不会难受他多少还是有点数的,“今天就结束了,我给你请了两天假,社长说,过两天出差,想带您去大阪转转。”
“好啊。”橘佑介眼睛亮了亮,翻出剧本,指出了自己的对白,“好像都被抓起来了,在这里。”
矢野优依的书里总是这样正义的结局,杀人者总会伏法,法律从未缺席。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
神代诚并非弘世拓哉,程序正义也好、结果正义也好,在这起案件里,神代诚选择了袖手旁观。
案件本身并没有什么让他们记忆深刻的地方,但这个案件之所以被矢野优依特地改编记下来的原因,无非是在最后那天晚上,当神代诚为小泉裕太的遭遇感到悲伤而泪流不止时,川和日向喝的那口酒。
那个引起了混乱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不写了不写了,拿起我的灵感小本本,划掉刑侦推理类型的脑洞
对了,看看我的预收吖,看看嘛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