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看了半晌,立刻找来几名手下,喝道:“张磊快带人去墙壁上凿几个窟窿来,王飞快去铁匠铺找些风箱,钱俊快去找些河灯来。”众军士立即奔去办事。
张青峰向素云道长道:“看来王将军是要火攻了。”不出一个时辰,军士都将王禀吩咐的事情办妥了。王禀看着身边的数十名军士,问道“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河灯放入在水面?”军士看看三丈多高的城墙,又看看对面的金兵,一时无人回答。
王禀又问道“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河灯放入在水面?”一名军官道:“现在大白天,上万金军就在对面,我等恐怕白天难以做到。若是晚上,我等方可。”
光天化日之下,要带着灯急速沿着高墙而下,逃过对面不远处的上万只眼睛,实属不易。
张青峰道:“让我来试试。”取过两盏小小的河灯,一闪落下河面,再一闪又回到了墙头。众人眼前一花,见河面上已放上了两张河灯,而张青峰已翩然返回,心中不由赞叹不已。
王禀大喜道:“张少侠真是来去如风。来人,将风箱吹拉起来。”护城河上,灯顺着流水缓缓流到了柴草附近,悄悄引燃湿柴。几名铁匠鼓起腮帮,拉动风箱,凭空早出阵阵大风,吹在灯火之上。不大会儿,火借风势,其焰亘天,将河面柴草烧去大半,金兵为之哀叹。
但半日后,金兵又将大木板柴薪填满,并叫人严密守住水面。城内几次放出河灯,都被金兵神箭手射灭。金兵人多势众,攻到了城下。双方激战,金兵始终无法登城。
第二日,金兵推来几辆鹅车前来攻城。鹅车
外形像鹅,鹅车与洞子车一样也在顶部铺设生牛皮,外面用铁皮包裹。城中守卫见数百上千人推着那鹅车前来,鹅车竟然比城墙还高,顶端安有耙钩,十足是个庞然大物,心中不由惊惧。
王禀见有数名金兵借着鹅车爬向城头,立即指挥弓箭手设计。鹅车上的金兵举起生牛皮挡下了弓箭,还一边高喊示威。
素云道长向林长风、张青峰一挥手,三人腾身向鹅车扑去。车上金兵见三人扑来,提刀就砍。
张青峰半空里深吸了口气,砰砰砰三记劈空拳发出,将三名金兵击下了鹅车。站在鹅车的金兵见张青峰人未到,就将几名同伴击下了三尺多高的鹅车,都吃了一惊,纷纷向张青峰杀到。
旁边,素云道长与林长风落在鹅车头,长剑连刺,刺落几名金兵。领头的金将温迪罕杰见三人武艺高强,手持大柯斧向张青峰当头砍到。张青峰见那金将身高力大,也不和他硬拼,当下侧步一闪,闪在一边,使出个青城的靠摔法。
他向左一靠,左脚伸在温迪罕杰脚前,左肘猛地横砸在温迪罕杰背心。温迪罕杰是粘罕手下爱将,冲锋陷阵是员猛将,但对近身小巧贴靠功夫却不了然。他只觉眼前一花,后背上便中了张青峰一击猛肘,虽是硬生生扛了下来,却向前一扑,一头栽下了鹅车。
其余几名金兵见将军也被击落,惊慌起来,被素云道长飞起几腿踢了下去。
从鹅车上跌落的金兵都坠地身亡,但那温迪罕杰却异常凶悍,嘭地一声落地后,又慢慢爬起来,捡起大柯斧奔到了鹅车下,指挥手下攻向张青峰三人。
金兵见温迪罕杰勇猛异常,士气大振,纷纷呼叫着爬上鹅车。素云道长三人一人占据一处,接连杀了数十名强攻上来的金兵。鲜血染红了三人衣衫和长剑,但金兵依旧不断攻击。
张青峰见温迪罕杰张牙舞爪地在下面指挥金军攻击,当下道:“师叔,我下去杀了那金军头领,如此定可打击下金军士气。”素云道长看看下面爬来的几名金兵,道:“我们两人守得住,你放心下去就可,当心些。”
张青峰仔细看了看温迪罕杰所站位置,稍一思索,将身向下一栽,飞鹰般向他扑去。车下金兵见张青峰倒头飞扑而下,顿时惊呼起来,几人张弓就射。弓箭方才射出,只见张青峰身体在空中旋转起来,手中跟着旋转的剑将几支弓箭斩落在地。
张青峰去势被弓箭所阻,只得顺着前冲之势落在地面。金兵见他落地,四面手持兵器向他围了过来。张青峰一心只想杀掉温迪罕杰,未将金兵放在眼中,展开烟鬼夜行轻功穿过几十名金兵,攻到了温迪罕杰身侧。
温迪罕杰身边两位贴身卫兵见张青峰鬼魅般在众多金兵中穿行而来,一人举方首铁锤,一人持长枪向他攻到。
张青峰身轻如风,见方首铁锤刚刚才举起,脚尖踢出,踢断了使锤人手腕。方首铁锤落下之际,他又横扫一腿踢在锤首,踢得铁锤横飞而出,砸伤了冲上来的两名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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