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啊，我知道啦……”千叶羽伸出手在冉月的腰上挠起了痒痒，逗得冉月咯咯咯的直笑。

冉月倒在千叶羽的床上，双手被他拿开。

原来，冉月的脸上擦了粉和胭脂，嘴唇也涂过口脂。梳妆过的她想让千叶羽看她的脸，又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姑娘家用的东西，都是千叶羽去夷州府的时候，买的外国货。买了整整一大套。只可惜夷州是一个小地方，加上时间紧迫，千叶羽想给冉月多买两套风格各异的洋装也没机会。

“姐，挺好看的。”千叶羽认真的说。

普通的土家农家女子，要下地干活，要学着男人捕渔甚至打猎，还要洗衣做饭照顾一家老小。谁的肤色不是晒成了古铜色，谁的手上不是粗糙得像树皮，她们哪有时间梳妆打扮自己？一生里，大概唯有嫁人的时候能从在镜子面前好好的打扮一番。冉月虽然五官长得好看，皮肤也和别的农家女子没有什么差别。

“真的吗？你可不许骗姐姐。”冉月一脸的难为情。

千叶羽的手摩娑着冉月粗糙的手背，心疼的说：“姐，以后家里的活都由我来做。你照顾好爷爷就行了。等我下次回来，我给你买带阿及的香水，洛马的烟黑膏，瀛国的腮红，班诺国的烟黑膏，还有缅泰的象牙梳。我要让姐姐成为大燕最好看的姑娘。”

“你看看你，出去念了几年的书，不知道你都学了什么。这油嘴滑舌的，是不是在外面骗了很多姑娘？你说的这些，我听都没听过。”冉月从千叶羽的手里抽回手，娇嗔道。

“都是国外的东西。国外的女人都很注重化妆和保养的。她们的肤色像雪一样白。”

“你呀，将来娶个洋妞回来算了。咯咯咯咯……”冉月捂着嘴笑。

“那将来不是要生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小屁孩？”

咯咯咯咯咯，姐弟俩人笑成一团。

“明天有庙会，我们去逛逛吧。顺便买点牛肉鱼什么的，我给你做好吃的，犒劳你剿匪有功。”

“好。不过，你得答应我，明天得妆扮成这样，还得穿我送你的裙子。”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啊。”

“不穿我就不去。”

“好吧好吧。穿就是了呗。”冉月表面上为难，心里其实很开心。

吃过晚饭，姐弟两人争着要洗碗，爷爷说道：“洗碗本来就是姑娘家干的事，羽儿，你是男人，是要干大事的。就别和月儿争了。”

“爷爷，男人女人生下来就是平等的。女人要娇弱一些，男人更应该照顾女人才对。何况是自己的姐姐，我就愿意帮姐姐洗碗。”

“出去读书都学会顶嘴了。”冉月在弟弟的手臂上轻轻打了一下，心里甜得不行。

“羽儿，来我房里一趟。”爷爷说完，抽着旱烟回房去了。

“快去吧。”冉月小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