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后藤进三把扇子收进腰间,拔出了插在后腰的一把三十多公分的切腹刀。
“敢和我徒手对决吗?我空手,你用刀,有点胜之不武。”千叶羽摊摊手,希望能公平决斗。
后藤进三笑道:“不是你说,没有兴趣和我决斗。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杀人哪有什么胜之不武。杀人只有你死我活。”说完,举着刀快步冲向千叶羽。
忽然,一把手铳指向了后藤的胸口:“别动,动一动就把你打成马蜂窝。”
“没想到令狐家的后人这么不讲武德,居然祭出火铳来。”后藤进三冷冷的哼道。
“我们是生死搏杀,又不是比武较技,讲什么武德?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杀人哪有什么胜之不武。杀人只有你死我活。”千叶羽呵呵笑了两声,把后藤进三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把刀扔了,跪下,双手抱头。”
有些事情,千叶羽想要搞清楚。比如后藤口中的关于他们两家的恩怨。
千叶羽重生的这个时代,是历史上不曾记载的时代。他怎么会和这个人有仇怨?又是什么样的仇怨?
他在爷爷留给他的《航海笔记》上看到,他的祖上确实姓令狐。难道?他们祖上就是这个时代的人?
“我没有给别人下跪的习惯。”话音一落,后藤进三就地一滚,滚到分岔路的墙边。
千叶羽举着手铳快步跟过去,只见后藤的手一扬,夜色里几个亮眼的东西朝他打来。
头一偏,那些东西叮叮当当的打在墙上,掉落下来。趁这空当,后藤进三一路急驰,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千叶羽扶起冉月,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匀称,体温正常,也没有见到身上有伤,放下心来。背起他,回了驿馆。
放到她的床上,却发现冉月怎么也叫不醒。
“月儿,你怎么了?醒醒啊,别吓我。”
周大叔和石沧海急得也直搓手。深更半夜,他们把驿馆的伙计叫了起来,让他帮忙找个大夫来。
大夫来过,简单诊断过后,断定是失去了意识,开了一副药,让伙计把药煎了。大夫说:“病人脉象平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明天早上应该会醒过来。”
千叶羽守了冉月一晚上。伙计把煎好的药端过来,他亲手一勺一勺的喂下去。守到天亮,冉月也没有醒过来。
又找了两个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中一位大夫说道:“这位先生,不知道你信不信灵异之说。我观这位姑娘脉像平和,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城东十里坡,有一位法术高深的异士,不妨请他过来看看。”
“人我去请吧。”问清楚那名异士的高姓大名,石沧海主动请缨。
一个多时辰之后,石沧海把一位长须飘飘的清瘦老者请到了驿馆。老者大概五旬年纪,一身布衣长袍,背上背着一把宝剑,手里拿着一面镜子。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打扮,己经很是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