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澜的话，让聂天震惊当场，感觉心头好似被人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万婴之煞，竟是用数十万名不足三日的婴儿的怨魂炼制而成，这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

“冥王之棺是那位古圣尊大人炼制，那岂不是说，这数十万名婴孩是……”随即，聂天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唰地一变，下面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

“正是！”慕千澜当然知道聂天在说什么，沉沉点头，说道：“这些婴孩，正是被那位古圣尊所杀。这万千沉重杀业，也都由古圣尊大人背负。”

“这……”聂天骇然一惊，再也说不出话来。

九位古圣尊，职责便是守护诸天大陆。

谁能想到，这位古圣尊大人，竟为了封印诛天，不惜牺牲数十万名婴孩的性命。

不得不说，如此手段，当真让人，难以接受。

“那位古圣尊大人，所做的一切，绝没有半点私心。”许久之后，慕千澜说道：“如果他不封印诛天，那么诛天所造的杀业，又何止数十万？”

说着，慕千澜突然看向聂天，目光之中涌动着异样的光芒，问道：“杀一人，救百人。如果是你，你愿意吗？”

“我……”聂天眉头皱起，心头为之一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曾听过一个故事：有一块巨石，从山顶滑落，砸向一个小村庄，有一个人他可以改变巨石的滑行轨迹，但巨石轨迹一旦改变，将会牺牲一名旁观之人，那么，这个人该不该改变巨石轨迹呢？

换句话说，该不该为了救一个村庄，而牺牲一个无辜的人呢？

故事情景，与古圣尊所面临的处境，何其相似。

很明显，古圣尊选择牺牲一人而救一个村庄。

相同的问题，若是摆在聂天的面前，他又要如何选择呢？

“我，不愿意。”许久许久，聂天才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沉沉摇头。

杀一人，而救百人。

对那一百人来说，是大幸；但对那一人来说，却是大难。

如果聂天面临同样境况，他绝不会选择牺牲无辜，如果事情到了极端的无法挽回，他宁愿牺牲自己。

“那位古圣尊大人，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所需要的勇气和毅力，何其之大。”慕千澜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眼中满是敬重。

聂天目光低沉，没有说话。

“你想要知道的秘密，就是关于冥王之棺的吗？”片刻之后，聂天冷静下来，不禁问道。

“嗯。”慕千澜点了点头，顿了一下，说道：“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杜武义要让这么多人修炼冥王之棺。现在，我想我应该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聂天目光一颤，紧张问道。

“杜武义，想解封诛天！”慕千澜脸色低沉，一字一句地说道。

聂天脸色顿时一变，一下说不出话来。

诛天可是一名古圣，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古圣，甚至连古圣尊出手，也无法将他彻底杀死，只能将他封印而已。

如果诛天解封，那对于仙岐大陆而言，岂不是一场灭世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