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聂天有些呆痴，漠然地点了点头。

他有些不敢相信，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威胁到了整个诸天圣界的生灭轮回吗？

“聂天，老朽年轻时，也曾和一样，以为只要有足够的实力，便能逆天而为。”

“可惜，后来经历太多事情，才明白命运之力，是无从抗衡的。”

这个时候，第一圣使临死之语，再次响彻在聂天脑海，让他神情有些迷惘。

命运！

如果命运是诸天规则，如果这规则无法打破，那么反抗，还有什么意义呢？

“邪天大人，依你所说，诸天塌缩可以形成宇宙种子，那么有没有可能，诸天是可以被逆转的呢？”

这个时候，许久没有说话的青仁，突然看向极武邪天，开口问道。

“嗯？”

极武邪天被问得一愣，随即沉默半晌，才道：“理论上应该可以。但是诸天塌缩之力，应该是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绝对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邪天大人，你之前说过，狱界的历史远比诸天圣界久远得多。”

青仁却是眉头皱了皱，道：“晚辈觉得，当年老师以身赴死，或许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不惜以死进入狱界。”

“狱界！”

听到青仁的话，极武邪天不由得目光一热。

对啊！

他怎么没有想到狱界呢？

他之前说过，狱界的历史，远比诸天圣界久远。

这是因为，他在古籍中发现，诸天圣界一直处在生灭轮回之中，而狱界，却一直存在，从未消亡过！

既然狱界能一直存在，那么诸天圣界为什么不能呢？

东皇峥嵘不惜身死，也要进入狱界，极有可能就是去调查狱界不会消亡的原因。

或许，诸天圣界能否一直存在，关键之点，就在狱界之中！

诸天塌缩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一次的诸天圣界，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所以东皇峥嵘才会铤而走险，以生命为代价，前往狱界！

“东皇峥嵘，我还是输给你了吗？”

想明白这些，极武邪天又想到东皇峥嵘临走之时跟他的约定，不由得暗自摇头，心中叹息一声。

如果东皇峥嵘真是因为这些，才以死做局进入狱界，那么无疑他的格局，远比极武邪天要大得多。

人皇殿和天道圣阁的那些人，一味的守护，确保宇宙种子顺利形成。

但东皇峥嵘却不认命，极力探寻阻止诸天塌缩之法。

从这方面而言，东皇峥嵘已然超越了整个人皇殿！

而在此时，聂天也快速冷静下来，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凌厉。

“若是东皇前辈，有不畏天命法则的勇气，我作为他的继任者，又岂能退缩半步！”

他双目冷凝，周身涌动一层星芒，如寒芒之剑，凌厉之气，贯穿云霄。

极武邪天脸色为之一变，震撼不已。

这一刻，他感觉到聂天身上有一股势，比天还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