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记住,你什么都没说过。”
铁翊羽歪着个大脑袋,不明所以,怎么少爷最近说的话都是云里雾里的,自己总听不明白其中意思,自己明明说了,少爷却说什么都没说,何意?
符锐直接上了右边的阶梯,这时候他倒是觉得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先前在十等重选大会那边没见到几个女弟子身影,多半是待在峰上的住所里,自己又是个新人,又没人领路,走错是难免的,毕竟二选一,谁都会选错的。
“女生宿舍,本少爷来了。”
铁翊羽紧随身后,快要到峰顶之时符锐特意嘱咐铁翊羽在此等候,铁翊羽问及缘由,符锐又丢下一句“前方腥风血雨,本少爷要独自面对,小羽你不能一直保护我,这样我的修为很难再进一步”,铁翊羽自觉形秽,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站在符锐的角度思考,作为一个下人是极为不合格的。
符锐哼着小曲儿登上了峰,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梅花,与扑鼻而来的花香,一座比修身殿还要大上数倍的建筑在梅花的簇拥之下惊现于眼前。
水声,哪里来的水声?
符锐兴奋的寻声而去,有水声的地方自然会有女弟子在此沐浴,这不是小说和影视作品里的惯用套路吗?
穿过最外围的梅花林,水气夹杂在花香之中传来,一道水溪流过,水上漂浮着花瓣,冒着蒸汽。
“这是温泉?”
符锐不由自主的又加快了些脚步,不远处传来的女子嬉戏声更是肯定了符锐心中的想法,有女弟子在此沐浴。
都说北鸣良家女子在乎名声,一女只能嫁一夫,这要是全都被看光了,那岂不是要都嫁了,这里面有没有香师妹呢。
“什么人?”
一把剑飞过符锐脸侧,划出一道血口,符锐还未来得及闪躲,一脚踢中符锐后背,他直接摔了个狗啃地,翻身躲过又一脚的飞揣,那一脚落地直接踩碎了地面,符锐吓出一身冷汗。
“师姐饶命,师姐饶命!”
“谁是你师姐,我可没有那么龌龊的师弟。”女子灵力控剑飞回手中,剑指符锐。
“师姐冤枉,我只是走错了地儿。”
女子根本不听符锐解释持剑刺去,符锐顺势躲开,既然她紧追不舍,自己又无处可躲,这又是单条路,她守着那边,本少爷往另一边逃跑没有错吧。
符锐随即往女声方向散去,经过一处拐角,一道瀑布突现,瀑布之下的女弟子们刚穿好衣服,见有男弟子出现,护住胸口尖叫。
这一扰动之下,十余飞剑向符锐袭来,剑剑直击要害,符锐尽数躲过,不过全身留下数处擦伤,衣物割开道道口。
“各位师姐,还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闭嘴,你个登徒浪子,今日休想活着走下女子峰。”
符锐空中翻转,一道飞剑从裆部擦过,好巧不巧的割开了符锐的腰带。
……
西城某处。
荀靖、梁栽与徐福三人采访完一个穷苦人家后,面色不喜的离开。
徐福伸了懒腰,长叹一声:“符头交代的事儿总算办完了,走去听曲儿去。”
荀靖立在门外望着院中那个佝偻进屋的老迈背影,眼中顿生泪花。
“荀头,既然生在北鸣,又在监狱入职就应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至少符头为贵喜他们安排了后事儿。”梁栽安慰道。
荀靖抬头望着天空道:“广源,胖子,我有时在想,为何兽蛮要袭城?”
徐福:“兽蛮吃人,就像是我们要靠捕猎为生一样。”
“真的是为了吃人吗?兽蛮每隔数年袭城一次,只见它们杀人,有谁见过它们吃人的?若真是为了吃人,那它们未袭城这些年,岂不是早就饿死了。”
荀靖的话异常悲凉,出生于西城的他从小到大见多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双亲早就不再,本该无情的他却在治安司遇上了一群有血有肉的人,这也让他对未来的生活多了一丝牵挂,多了一丝忧虑。
“或许兽潮来袭并非偶然,弄不清这其中秘密,北鸣将永无安宁,生生世世都要被困在这个苦寒之地。”
梁栽:“荀头,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荀靖龇牙一笑:“我能知道什么?只是我隐隐感觉咱们的符头好像能解决此事。”
“符头?你要说他能睡便整个北鸣的花魁娘子我倒是信。”
“胖子,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梁栽与徐福会心一笑,荀靖淡淡道了一句:“我荀靖是个粗人,大懂文人那些诗词歌赋的好,不过我却看到了那些书生眼中的光,他们对符头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遇到他之前,你们也不会相信一个武夫竟能出口成章,还得了个小诗仙的名气。”荀靖提及符锐之时脸上总是充满了笑意。
徐福:“荀头,你还别说,符头作的那首,那首……”
梁栽:“?将进酒?。”
徐福:“对对对,?将进酒?可真是妙哉!”
“你又懂了?”
“那是自然。”
两人走在前,荀靖走在后,他抬头望了眼北方,在徐福的催促声中加快脚步往城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