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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朝堂,成嶠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踏上了大殿,没资格迎接成嶠的中下层官员全部殿外等候,等到成嶠一行人进入大殿才跟着进入。
继位大典虽然还没有举行,但韩安已经是事实上的韩王了,跟成嶠的父亲一般,守孝期间就已经开始行使君王权力了。
几年不见,养尊处优的韩安富态了不少,身穿繁复庄重的王袍,头戴冕冠,端坐在王座之上,双手放在双腿上,还真有那么几分君王的威严。
“拜见王上,恭贺王上。”
成嶠面带微笑,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微微弯腰,幅度很小,拱手作揖。
对于成嶠,韩安心中复杂,他能够登上太子之位,有对方的帮助,但想起曾经的屈辱,真是恨不得立即下令动兵,当场拿下对方。
不过也只能想一想,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动手,否则韩国铁定被怒火滔天的秦国给灭掉,两国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秦国只需要动用五分之一的兵力,韩国就需要调动全部兵力应对,还不一定打得赢,韩国境内基本上已经无险可守。
他要是先动手,其他国家根本没有理由帮韩国,而且就算帮他,韩国也大概率要被灭,动的人来头太大,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韩国被灭,他也就什么都不是了,搞不好还会大规模屠城,韩王室必定会被屠杀殆尽,宗庙毁灭。
韩王安虽然想了很多,但回话却没有耽搁,轻抬右手,面带微笑道:“雍侯免礼,你与寡人乃是旧相识了,不必多礼。”
成嶠直起身子,笑道:“王上还记得本侯,真是荣幸之至,希望今晚能够跟曾经一样摆酒言欢。”
“那是一定,寡人已经命人准备好盛大的接风宴,已经到达的使臣也会参加,到时候寡人定要跟雍侯多喝几杯。”
“雍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可在寡人准备的府邸中稍作休息。”
“张爱卿你负责招待雍侯,雍侯有什么要求都要满足。”
韩王安笑着跟成嶠说完,转身面色一变,沉声命令道,
“王上,张相国年纪大了,恐怕跟雍侯玩不到一块去,末将自认为能够招待得更周到。”
张开地正准备领命,面容粗狂,身穿银黑色铠甲,深披红色披风,气息彪悍的姬无夜出列,抢在张开地之前自荐道。
他可不能让张开地有机会跟秦国雍侯搭上线,那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要搭也必须由是他,正好夜幕跟罗网有合作,也许可以趁机深入下去。
如果获得雍侯的支持,秦国的支持,再加上他手中的兵权,麾下的势力,就算是韩王也奈何不了他,而且成为贵族的难度将会大大降低。
韩安这孙子是真的小气,他有扶立之功,竟然不给爵位,哪怕是给个最低的爵位啊,实在是让人不爽……
“王上,老臣虽然年纪大了,但府中还是有不少年轻子弟的,再说老夫只是身体老了,一颗心还年轻着呢。”
张开地本就被扫了面子,再加上察觉到了姬无夜的意图,哪能让姬无夜得逞,马上向前一步反驳道。
“胡扯,你府中的弟子配招待雍侯吗?”
“说什么人老心不老,更是胡扯,狡黠之词,把大家当傻子哄吗?”
姬无夜可不怕张开地这个相国,本来就有宿怨,再加上利益,一点也不给张开地面子。
好在张开地也不是普通人,心中尽管不爽,但也没有被激怒到失去理智,张嘴就要再度反驳。
“够了,贵客莅临,吵吵闹闹成什么体统?”
“真是丢尽了韩国的脸面。”韩王安感觉丢了面子,出声呵斥道。
张开地和姬无夜连忙行礼请罪。
“王上不必动怒,本侯感受到了韩国的热情,很高兴。”
此话一处,张开地和姬无夜都对成嶠生出了一丝好感,韩王安以及韩国臣子脸面上都好看了不少。
“那雍侯的意思是?”
“张相国要总揽王上登基大典,要处理政务,如果再负责招待本侯,事务恐怕太过繁重了,把身体累垮就是本侯的罪过了。”
“还是由姬大将军出面吧。”
姬无夜闻言大喜,张开地脸色阴沉了下去。
“如此,就由姬爱卿负责招待雍侯,一定要周到,不可出了差错。”
“王上放心,末将一定把雍侯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成嶠闻言面色有些古怪,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怎么听着有些不得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