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竹编品,她娘家所在的梅花村下边的靠山屯就有好几个手艺精湛的篾匠,原身出嫁前一天到晚跑山上扒拉吃的,鲜少待在家,要说她闲着无聊经常看篾匠编竹编、看得多了就学会了貌似也有人信。
但种子就实在没办法找由头了,这年头,粮种就是农户的命。
那么就只能从肥料上想办法了。
俗话说得好: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肥足,苗才壮啊!
徐茵拔完草,站起来揉着腰肢,眺望着这两亩稻田寻思。
水稻在生长过程中,对氮肥需求最大,其次是磷和钾。
这年头,肥料的最大来源就是人畜粪便。
可她现在一个人住,也没有养鸡,上哪儿弄足够的农家肥去?
这年头,人人都憋着回家屙屎拉尿,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肥水说的可不就是农家肥。
至于像后世那样自制生态肥……人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拿黄豆、花生、豆腐渣这些去沤氮肥?过期牛奶更不用想了,人都没得吃。
最多就是淘米水和果皮、烂菜叶。可光这些肥力不够啊!
倒是磷肥相对容易些——鱼鳞、鱼内脏发酵或是鸡骨、猪骨、鱼骨暴晒后磨成粉,都是极好的磷肥。
她有【以小钓大】技能,大洼村水系发达、河湖多,得空去钓点鱼回来,鱼骨头磨粉、内脏发酵就是现成的磷肥了。
钾肥也好得,最寻常的就是草木灰,夏天驱蚊子的蚊香灰也可以。
这么一琢磨,好像就剩肥力足的氮肥没着落。
她打算明儿起个早去山上找找有没有蓖麻或火麻。
这两种的籽,不仅蛋白含量高,还含油脂,不论是籽本生,还是榨油后的油渣饼,都是极好的氮肥原料。
她巡视完水稻田,又去旱地转了一圈,同样拔了一遍草,拔下来的草装在背篓里背回去晒一晒,然后发酵沤肥。
隔壁地里劳作的村民崔大壮看到,觉得纳闷,对自己婆娘说:“这是孟瑾媳妇吧?她干嘛把草背回去?留在地里沃肥不好吗?”
他婆娘抬头看了眼徐茵家的地,除了作物就只剩光溜溜的泥,野草被拔掉带走了。
大壮媳妇撇撇嘴:“不知道啊!她难道是想带回去晒干了当柴烧?可枯草能顶什么用啊?”
崔大壮挠挠头:“她动作倒是快,一亩地的杂草这么快就拔干净了。”
“你什么意思?嫌我动作慢咯?”
“哪有,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你夸别人?这不是嫌我是什么?”
“……”
崔大壮百口莫辩。
圣人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