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伦本来不太想任命宋伯玉为团练总,坐观成败也是想趁机食言而肥。
但自从看到王府君亲笔书写的“再接再厉”四字后,他的想法就变了,看宋伯玉的目光都热切了些,甚至有些后悔那日坐观成败,没有帮助了。
宋伯玉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立刻离去,推辞了晚上的家宴,直接拿着孙伦的条子去找崔主薄,
崔主薄看到条子,二话不说就给宋伯玉办了一张拓荒文书。
“十顷荒田?我不用拓这么多地啊!”宋伯玉看了文书,下意识的说道。
崔主薄拉着宋伯玉,低声道:“小点声,小点声!
我给你这个文书,就意味着你可以将大泽千亩地化为私属,这是拓荒的最大限额。
大泽物产丰富,你完全可以划一块肥美之地,建立自家庄园,招募佃户,岂不快哉。
我三天后带人帮你确地权,你先带人随意用锄头扒拉几下,有个样子就成!”
宋伯玉瞠目结舌,小声道:“还能这样?”
崔主薄笑道:“如何不能?那大泽本就是无主之地,要不是你扫除三大寇,现在都无人敢去捕鱼狩猎。
你在那里拓荒建庄园,将来正好把县团练的营地设在那里,也好震慑宵小之徒,还能用团丁屯田,uu看书一举多得!
伯玉,你不愿侵占良民田产的事情我听说了,我很佩服,这大泽都是无主荒地,你就不用担心了。”
宋伯玉转念一想,觉得也是,自己矫情个什么劲,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特别是这个便宜又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不要就真的傻了。
领了拓荒文书,宋伯玉并没有着急离去,他见四下无人,将朱锐立的情况向崔主薄言明,并说出自己的推断:“……就是这样,我认为朱锐立存在被人囚禁,冒名顶替的可能。”
崔主薄半晌无言,眼中隐有泪光,揉了揉老眼:“哎,从情感上我也相信,毕竟那么礼貌知恩义的一个人,咋能突然就变成那样?
只是,这事没证据,到底是真的被人陷害顶替,还是他装疯卖傻,只能府城裁决,咱们说的也不算。”
宋伯玉也没想救此人,毕竟那人与自己无亲无故,天下凄惨的人多了,如果顺手能帮当然帮一把,这样波诡云谲的事情,宛若雾里看花,他只是想推定被抓的到底是不是那个取走邪异石像的朱锐立。
“如果不是朱锐立,那会是谁?”
带着这个疑惑,宋伯玉策马返回吉庆里,他脑子飞速的思考:
“传授吴仁德《炼诡蕴宝经》的鬼面人,也就是铁尸梦中见过的那个胖子,也许是他?
还是刚回临邑时候,在大泽害死那群人马的那个神秘家伙?
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与萧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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