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阿婆一直问我们到底逮哪个小偷,小偷在仙妈墓里偷了我们的东西怎么又回苗寨来了,这小偷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进仙妈墓的。 这事情没法向她解释。 小竹只好一再跟老太太说,等下小偷抓到了一切都知道了。 才等了半个小时。 我心中的预感不大好,便对刘会长等人说:“你们继续潜伏藏着,我去小卖铺问问。” 万一她们要提前出来了呢? 讲完之后。 我直接去了小卖铺。 这种小村子,外来人都比较少,如果阿秀和香蓝从村里出来,这里只有一个出口,只要不是晚上,理论上店老板都能看得见。 我来这里也是碰碰运气。 老板正在清点货物。 我买了一包烟,点了一根,问老板:“老板,生意咋样啊?” 店老板说:“就卖点生活用品……我好像见过你啊,你是找荷阿婆来看病的吧?那天篝火晚会我见你们挺多人的,后来听说你们上山采草药了,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 高湾等人来这里对外宣称就是找荷阿婆看病的。 店老板误以为我也是。 我不能告诉他那些人基本都在山上挂了,笑着说道:“我先下山了……我那位掉茅坑吃了屎的同伴现在在哪儿呢?” 店老板闻言,哈哈直笑:“可别提了,老张砍柴路过荷阿婆家门口,见到了他,拉他去河里洗干净了,现在还在老张家待着呢,人傻傻的……你们也真是的,上山采药再急,同伴掉粪坑里了,好歹安顿好他再走啊。” 我说:“那什么……他说自己非常坚强,能照顾好自己,让我们别管。对了,这两天有其他人来村里找荷阿婆看病吗?” 店老板回道:“没有。不过今天中午有两个女的突然从山上下来,还到我店里买了卫生巾,估计她们是外村的苗民……” 我太阳穴直跳:“她们人呢?!” 店老板回道:“叫了一辆牛车,走了啊,快两个小时了。” 我转身就走。 店老板在后面说:“哎……还没找你钱呢!” 我迅速回到了众人身边,对他们说:“她们出山的速度超出我们预期,今天中午已经出来离开了苗寨!” “小竹,你跟阿婆留在苗寨,保护好她!老刘,我们马上赶县城!” 高湾问:“苏先生,那我们呢?” 我回道:“你们不想死,就在苗寨待着!” 阿秀和香蓝之前一直跟着我们,她们肯定知道高湾和易先生已经背叛。只不过,在相柳人的眼中,这两个家伙已经死在了天湖墓,一旦他们要出来,相柳必然会弄死他们,从某种层面来说,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与相柳剥离了,不跟着我们,他们也得跟着我们。 之前我们还打算让高湾去弄海老贼的头发血液指甲,再让易先生下降头弄死海老贼,因为那两个娘们的跟踪,现在这个方案已经彻底没用了。 但我现在也不想弄高湾和易先生,指不定后面有什么事还能利用上,毕竟现在相柳由野泽奈子主持工作,而高湾与野泽奈子的关系不浅。 我和刘会长立马撒丫子往村外跑去。 这地方连摩托车都没有,也没有通汽车的路。 到了村口之后跑了一段路,看到了一辆往镇子里去的牛车,便让老大爷稍我们一段。 老大爷乐呵呵叫我们上去。 刘会长知道阿秀和香蓝的店在城里的地址。 我们必须以雷霆万钧之势赶到她们店里,看一看能不能将她们截胡。 如果不能。 那这次行动就算彻头彻尾的失败。 尽人事、知天命。 我感觉自己做到了能做的一切,出现这种惊天变故,根源在于田家在安排人给我们牵线搭桥的时候犯了重大的错误。 神一样的田家并不能做到百无一漏。 要是那位自以为能筹谋天下的云晴子知道了这事,不知道她会不会气得跳楼。 我见大爷慢悠悠的,心中着急:“大爷,能不能快点?” 大爷笑呵呵地说:“小伙子,牛不是马,速度就这么快啊。” 刘会长说:“大爷,我来试一试。” 讲完之后。 这货不由大爷分说,直接抢过了他手中的牛鞭,人一跃,跃到了牛背上,他手中的鞭子往牛身上狠狠一抽。 牛痛苦地嗷一句,往前直窜了出去。 大爷吓得差点从牛车上摔下来,我死死地将他给拽住了。 刘会长开始狂抽牛,牛疯了一样往前面跑。 大爷既心疼又惊吓,在车斗上不断地嚷:“我的牛……停车,我要大便……我要小便……我晕车……” 刘会长根本不理他,继续鞭打着牛狂奔。 大爷气得几次要从车头过去打刘会长,但站立不稳,又摔在车头上。 我赶紧将买来的那包烟给了大爷,又塞了几百零钱给他。 大爷见了,先没吭声,后来转头对刘会长说:“小心摔跤哦。” 一路狂奔。 一个半小时之后,来到了通往镇里的大路边。 我们弃了牛车,直接在路上跑,十几分钟之后,来了一辆四轮农用车,我直接对着车拿出了钱,边招手边晃。 四轮农用车停下来了,司机打开车窗问:“哥们干嘛呢?” 我回道:“我这位兄弟老婆在医院难产,你抄最近的路送我们到城里!” 刘会长:“……” 司机让我们上来了。 在我们的催促之下,司机开始抄近路,快到城里之时,遇见红绿灯我就塞钱,那时红绿灯很多没都没摄像头,司机也敢闯,两个来小时,我们到县城。 在一个街口。 刘会长让司机放我们下来。 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 那年代的县城远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夜生活,街道上已经行人寥寥。 我们往街道中心狂奔。 来到了一家“秀香医美”的医馆面前。 门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