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彦的身影,秦宗权诡异一笑:“申丛,前世你背叛我,把我捉给朱温那厮,今世你竟然还来我手下,真是老天有眼啊。”
“哈哈哈。”
想到这里,秦宗权自顾自放声狂笑起来。
然而,听到秦宗权的狂笑声,身边的军士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
秦宗权为人残暴,常无缘无故杀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
“老子高兴,杀个人,开心开心;老子不高兴,杀个人,开心开心。”
纷纷把头埋下,不敢看秦宗权,就曾有人因为盯着他看,被挖了眼睛。
秦宗权就是这么一个操蛋的家伙。
然而,他的手下却是黄巢手下几个大将中发展最快的,不过区区十四天,秦宗权以最初秦家800人,一下就拉出四万多人来。
军械都不够,不少人无甲无鞋,手中拿的更是锄头木棒之类。
秦宗权以血色恐怖统军,战场上只能进不能退,在战场上逃离者杀同伍所有人,因此秦宗权的装备不行,可手下很少逃走,战斗力意外的不弱。
秦宗权重活最大的愿望就是找朱温报仇,至于上面的黄巢,根本没放在秦宗权眼里,迟早都是个死。
就是这么自信。
果然,轱辘山口并没有发现敌人,这也在秦宗权的意料之中。
轱辘山之所以叫轱辘山,是这山口不仅高陡,通体似乎都是石头,前人开辟道路时根本挖不动,地面全是高低不平的石头,车轱辘都过不了,所以得名轱辘山。
山上也都是低矮的灌木和小树,哪里能藏下人?
果然,当秦宗权来到山口时,一人躺在路边哀嚎,双腿不规则的扭曲着。
秦宗权命人将轿子停在那人身边,俯身看过去。
申丛抬起头,看向秦宗权,连忙痛哭流涕地呼喊:“将军,将军,您为何要打断我的腿啊?我申丛可是来投靠您的啊…冤枉啊,冤枉啊。”
秦宗权哈哈一笑:“我乐意,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
申丛吃惊地看着秦宗权,这是一个疯子啊。
后悔来投奔此人了,申丛醒来就在蓉城,在得到秦宗权的名字后觉得有种缘分感,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见申丛有点迷茫,秦宗权忽然不高兴了:“你不记得我了?”
申丛可怜巴巴的摇摇头。
秦宗权看出他不是作伪,明白申丛竟然没有前世的记忆,一念至此,顿时一阵索然无味。
不过,秦宗权绝非常人,忽然想到,这申丛不记得前世,但狗改不了吃屎,他一定还会背叛我的,不如收回来,等他背叛我的时候再狠狠弄他。
一想到那种情况,秦宗权浑身激动得颤抖起来,哆嗦着喊道:“来人,给他治伤。”
接着又换上一副“和蔼”的嘴脸安慰申丛:“都是误会,唔,这都是他们没办好,以后你就跟我吃香的喝辣的。好好干。”
秦宗权精神病人般的表现成功让申丛心生畏惧,不敢多说,拜倒在地,口称“万岁。”
“万岁?哈哈,好,我喜欢,你好了就跟在我身边吧。”
秦宗权又是狂笑着朝前走去。
众人眼神越发畏惧,而这种感觉让秦宗权越发的兴奋。
越过轱辘山口后是一个大大斜坡,路两旁长满齐人高的茅草,隐隐能听到流水的声音。
站在这里能看到远处的镜泊湖,本地人称这里为望泊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