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罕之听到黄巢如此说,连忙低下头,目露凶狠之色。
心中对黄巢如此明目张胆挖自己墙角极为不满。
杨师厚目光闪动,面上却不露声色,翻身上马,闯到河床中间,大刀一举,对江安这边喝道:“一阶下杨师厚来此讨教,何人过来应战?”
李东升闻言,对左右道:“此将是个有智谋的,正好可以拖时间。呼延灼,你去,打热闹些。”
呼延灼心神领会,唱了个肥诺,上马冲出去。
呼延灼威风凛凛来到河床中,大声高喊:“吾乃江安李东升麾下‘双鞭’呼延灼,今日特来会会你。”
杨师厚岁数不大,国字脸,白面无须,目光灵动,闻言舞动大刀,高声喊道:“好个‘双鞭’呼延灼,今日看我杨师厚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呼延灼闻言眼睛一亮,也是回应道:“好你个杨师厚,别说三百,五百回合俺也不惧你!”
两人在河床上开始绕着圈互相出言试探。
一个大言不惭地自称一阶之下无敌,一个自言打遍家乡无敌手。
李东升注意到两人都很注意分寸,小心的都没问候对方的亲友,只是虚张声势的抬高自己,好像两只相互展示羽毛的雄孔雀,试图吓到对方。
转了两圈,又两圈。
河两岸的观众不开心了,特别是黄巢手下,开始喝起倒彩,催促起来。
杨师厚首先大喝一声:“呼延灼,接我一刀,看我把你一刀两断。”
说完,杨师厚把丈二长刀高高举起,闪电般劈将过来。
“来得好!”
呼延灼哈哈一笑,手中水磨八棱钢鞭一挡一拍。
两人顿时叮呤哐啷地缠斗起来。
招数都是大开大合,动静极大,声威赫赫,热闹之极。
不仅如此,两人的坐骑都开始你踢我咬,河水飞溅起高高的水汽浪花,不仅打湿了两人两骑,升腾的水汽还遮挡住了外人的视线。
但这不包括场外的几个先天高手。
李东升敏锐的目光就透过水汽,看到杨师厚和呼延灼似乎在说着什么。
“你们是不是要筑堤放水?”
杨师厚一刀砍来,口中的话却让呼延灼毛骨悚然。
“你…我不知道。”
呼延灼举鞭挡下,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看你表情,那就是我说中了。你们果然有高人!厉害。”
杨师厚坐骑踩出巨大的水花,浇了两人一头。
“你没告诉黄巢?”
呼延灼也不傻,回想起主公说杨师厚是个有谋划的人,而刚才的举动似乎也是别有用心。
“呵呵,我身份低微,我老大是李罕之,可他也没当我是什么人物,不过是随手可送出的小厮。”
杨师厚自嘲地讲。
当然,这么长段话,两人又噼里啪啦打过了十招。
“所以,我为何要给他们说?”
呼延灼顿时明白:“你想做什么?”
“给我死吧!”
杨师厚高声大喊,大刀舞得好似风车。
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声音巨大,但呼延灼接手力量却不算大。
“上游的那支部队不是我的人,但明显他们没有发现,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做到的,但水量不够是关键,莫非你们还能求雨不成?”
杨师厚低声说出自己的疑惑。
“额,这个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