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及众将却灰头土脸,都没了再战的心情,直接鸣金收兵。
李东升自然也乐得如此。
时间差不多了。
起风了。
乌云瞬间从山后移来。
片刻之后,指头大小的雨滴砸落下来。
李东升与诸将相识一笑,拍马回营。
骤雨将至!
夏季的雨来得极快,不过片刻间,天地间一片苍茫,十丈之外就不见人影。
恰好酉时。
史万岁算得真准。
只是,见这雨如此之大,李东升不免担心起王彦章他们来,如此大雨,堵塞河水就变得危险起来。
可现在也只能看着而已。
“主公,对方看守上游的人回来了。”
赵云提醒李东升。
李东升凝神看去,果然有一群人正跌跌撞撞地进入对方军营。
“将那杨师厚带来。”
李东升想起被呼延灼“生擒”的杨师厚。
让李东升等人安心的是,黄巢派出去看守上游的人回营后再没动静,说明对方根本没想到会截流放水一节。
看来那杨师厚就是黄巢军中少有的明白人。
杨师厚带到帐中。
身材并不高大,有些黑瘦,有点营养不良,破破烂烂的铠甲都表明他过得并不好。
“你为何要叛主?”
李东升高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咸不淡地问。
武二站在一边,闻言冷冷的目光扫过去。
杨师厚心中一颤,连忙拜倒在地,咽了口口水,急促地说道:“师厚从小跟李罕之出来,为他出生入死,自问,已经偿还其恩情…”
“何况,李罕之从未对小人另眼相看,师厚如锥在土下。不见天日。就算师厚被呼延灼所擒,李罕之也未尝一问。”
“师厚来此,也未曾吐露故主一星半点秘密。”
“良禽折木而栖,师厚看出主公必胜,师厚不能不投入主公麾下!”
“敢问主公,师厚…这算不算得叛主?”
李东升脸色一沉,冷声问:“你在问我?”
先天气势顺势压在杨师厚身上,后者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倒了下来,差一点就尿了。
“这主公实力竟然高强如斯?!是先天!”
杨师厚在心中怒吼。
不敢反抗,杨师厚顺势伏在地上,不住磕头,果然压力骤减。
李东升气势愈发厚重,压在杨师厚身上,后者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空气中气息凝重。
不知过了多久,杨师厚只觉得身上一轻,压力消失,但仍然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起来吧。”
李东升幽幽的说道。
“是…”杨师厚忐忑地直起身,跪在地上,不敢站起来。
李东升的目光落在杨师厚身上,并没有带先天气势,但后者也觉得沉重如山。
“本将生平最恨叛徒。”
李东升淡淡的话让杨师厚身子微微一颤。
“留你一命可矣,”
“然,”
“你,有何用处?”
李东升只是平淡的问杨师厚,落在后者耳中却不不啻天道之音。
杨师厚一咬牙,从腰间拔出佩剑。
武二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