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璘办事的效率还是可以的,不出三日他已将大理寺卿等一众官员的罪证全已收集清楚了。他命人将几位涉事官员全部抓进了大牢,随后便进宫带着证据进了宫中。皇上好不容易给他一个这样的机会,他又怎可能不尽心尽力?这三日他没日没夜的搜查他们的罪证,为的就是不让颙琰失望。
皇上放心把这事交由他做,说明是信任他,他又怎会带着失望去见皇上呢?一开始,永璘奉命去捉那些个官员的时候,他们个个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嘴硬得比煮熟的鸭子的嘴还硬。没想到,当永璘拿出证据摆在他们面前时,一个个又怂的像拔了毛的鸡一样无处可逃。又像趴儿狗一样,苦苦祈求永璘能放过他们,保证绝不再犯。
永璘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否则那些含冤而死的老百姓的冤屈又向谁诉说?这些个狗官个个儿视人命为草芥,肆意妄为、欺压百姓,眼里可还有王法、还有天理吗!他语气态度强硬地命人扣押了他们下去,留下一堆哭诉悲痛欲绝的妻儿老小们。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永璘看到那些妇女老少悲痛欲绝,心中甚不是滋味儿。这些个狗官自己也有妻儿,也有年迈的父母,也有自己的家庭,当他们欺压百姓的时候,怎么不为自己的妻儿老小考虑考虑呢?只管把坏事做尽,错事做绝,完全不给自己和家人留一丝余地。只顾自己享乐,这样的人,又怎配为人?怎配为人父?
“魏总管,劳烦您进去通报一声,永璘有事要禀告皇兄。”永璘站在养心殿外好声好气道,态度极好,魏宏盛也算是皇上身边的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了。要是跟他在那儿自诩清高,把太监不当人看,来日你若是有什么麻烦事,别说皇上了,就连魏宏盛都见不到。
魏宏盛也是毕恭毕敬:“十七爷您请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报。”未几,魏宏盛便出来了,他恭敬地笑道:“十七爷请,皇上请您进去。”
这宫里人人都敬他为一声十七爷,他虽被封为庆郡王,有了自己的王府。但在颙琰的心中他永远都是自己的十七弟。
魏宏盛领了永璘进了内殿书房便退了出去,颙琰正在批阅奏折,永璘打了个千儿道:“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兄万福。”见永璘进来颙琰抬了抬眼皮,笑道:“起来罢,十七弟不必多礼。”
永璘道:“谢皇兄,禀皇兄臣弟已将涉事官员的罪证全部收集清楚了,涉事官员也已全部押入大牢了,还请皇兄定夺该如何惩治他们!”
颙琰思虑片刻道:“涉事官员全部革职待秋后问斩,其家产尽数充入国库,没收府邸,其家人全部流放边境,终身不得入京,去办罢,十七弟。”
永璘犹豫片刻小心开口道:“皇兄,您这样决断对他们家人来说会不会太过了?”颙琰听罢,瞬间变了脸色。永璘见状只好连忙跪地请罪道:“臣弟失言,还请皇兄恕罪。”
颙琰面色平静的有些可怕:“罢了,十七弟你起来罢。”
永璘还是跪地不敢起身,此时,蕴颜缓步走了进来不紧不慢地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颙琰语气中有些不满道:“皇后愈发不懂规矩了,进来也不让魏宏盛通报一声。”蕴颜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走到颙琰身边放下食盒,打开盖子拿出里面的小食道:“皇上消消气,臣妾给您做了肉羹,您尝尝。说句公道话,臣妾觉得十七弟并没有说错话,十七弟一心为皇上您考虑,皇上不要与十七弟置气了,免得伤了兄弟间的和睦。”
见颙琰没有说话,蕴颜又转首对永璘道:“十七弟你快起来罢,皇上都不生气,你又何须如此跪地不起?岂不是置皇上于不仁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