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清被迫仰着头,眼角湿润把睫毛粘连在一起,鼻尖得通红,使得她看起来又柔弱又可怜。
父神骨肉均亭的手指轻轻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这个人的一丁点细微的变化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祂的手移到江时清胸口的匕首上往下一按,匕首又扎进了一寸。
江时清痛呼出声,睁开泪眼,清浅的眸子映出父神冷峻的模样。
她反握住父神的手,湿润的眼睫毛垂下,失血过多的发白的嘴唇颤抖着问:“巫祁是你的名字吗?”
“汝竟感直呼吾的名讳。”
父神的眼神掠过一丝心疼,手上又用力了几分,匕首的刀柄都陷了进去,江时清痛苦地呕出鲜血,湿润的眸子却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陌生的情绪充斥着父神的胸腔,祂本是没有心的,此刻空荡的胸腔内却渐渐凝聚出一颗鲜活的处处与他作对的心脏来。
心脏之上蔓延出一条红线,红线的另一端没入女孩的心脏,难怪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死。
父神松开江时清,没了支撑江时清倒在床上,血液把裙子和被褥都染红。
在她剧颤的眸子中,父神的拇指和中指准确地搭在了两人之间相连的红线上,竟是要扯断红线吗!
“嘻嘻……”被父神的生命力吊得半死不活的江时清愉悦地扬起嘴角,红润的眼睛弯了弯:“你在害怕吗。”
绵延的痛意不绝,父神的浩瀚的精神力碾压下来,绯色的唇轻启:“古神的爱意你承受不来,我的……信徒。”
连古神自己都不知道爱意是为何物,脆弱的人类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江淮和江添完全被金光隔绝,金光出现在那刻,江添就感知不到江时清的情绪,【月亮牌卡】的使用时限还不到,怎么会这样?
处于光源中心的江时清不知道怎么样了。耀眼的金光从窗户里倾泻出去将黑夜映照成白昼。
许瑰徘徊在红色英国树周围,找到了一个手卡其色的手提箱,箱子里全是珠宝,菲尔丽丝是真的打算要和穷小子弗朗私奔的。
她提前把珠宝藏在此处,还回去参加舞会做什么?难道她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