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哪个挑哪个,抓紧时间”头套男。
主播们几乎瞬间明白过来,在男人们油腻的目光中不自觉地缩作一团,把头埋在胳膊中,然而这一举动反而让男人们目露惊喜。
“就要这个”一头发花白的男人指着其中一个女主播,脸上的沟壑很深,起码有五六十岁。
这些男人光看面相平均年龄都至少在三十七八以上,常年的风吹日晒和劳作使得他们的皮肤黑而沉,身形佝偻,穿着的衣服皱皱巴巴的,不知多久没洗了根本看不出原先的颜色,头发很长半披半扎覆了层厚厚的油脂,臭味熏人。
头套男把被选中的女主播扯住头发揪出来,女主播边哭边挣扎把头套男的手臂抓得全是血痕,老男人上前狠狠地用另一只手打了女主播一巴掌,把主播的脸抽向一边昏死了过去。
“让你不老实!”老男人怒道,打完人从衣服的内侧的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扎票子,红的紫的绿的都有,男人粗黑的指头蘸了点吐沫,抓着命根子似的一张一张地数着,数完后讨好地递给头套男。
“我家几个娃子就指望着她了。”老男人背起女主播。
头套男把钱塞入口袋,钱不管有多脏,被揉拧成什么样子都不影响钱的价值,很多时候价值超过了生命本身。
交易继续进行中,很快江时清前面的人都被挑选走了,一个坡脚的男人来回溜达的一圈停在江时清的面前不动了,浑身像被烟气给腌入味了似的。
“这妮子长得真俊,别的都哭哭啼啼的,老子见了就烦,就你了。”坡脚男人开始数钱。
江时清眼神一亮,剧情点可终于来了。
坡脚男人有辆拖拉机,载着十来个人回了村。
村子非常荒芜,房屋破旧且勾连在一起,墙体都是用黄土加稻草混合垒起来,瓦片也被风化得布满裂纹。
人陆陆续续地下了车,大部分的主播都积留在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贫困村。
坡脚男人大力地拍着木门,喊到:“死老太婆,快点过来开门!怎么又睡死了吗!”
半晌,一个老妪颤颤巍巍地开了门,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瘦得皮包骨,脚出奇的小还没有江时清的半个巴掌大。
老妪抬起浑浊的眼也不说话,眼神瞟了一眼江时清落下女孩被绑着的手上顿了一瞬又收回去。
坡脚男人粗鲁地拽着绳子冲着老妪道:“看什么看!我爹不也是这样的吗!快点滚去做饭,老子饿了!”
江时清被扯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勉强稳住身形,唔唔了几声。
坡脚男人停下撕掉她嘴上的胶布,嘴周火辣辣地疼,很快就肿起来。呼吸终于顺畅了点,从被坡脚男人买下开始,她的脖子就有些不舒服,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般。
江时清喘息着打量起坡脚男人的家来。
三间破旧的房子,院子里有棵成人怀抱粗的槐树,栓了头黄牛,时令已入夏,槐树却还开着花。
坡脚男人扯着江时清行走,她的步数很慢,不知道是不是被捆久了的原因,江时清觉得步子有些迈不开。
“走快点!磨磨蹭蹭的!”男人不耐烦地吼道。
江时清被拉进了最右间的那间栓在了柱子上。
这里的条件真的差到惊人,坡脚男人急吼吼地从坛子里倒出水罐下去,水的颜色发黄,喝完后碗底都残留着淤泥。
坡脚男人眼神古怪地打量了江时清两眼:“怎么你也要喝水?”
江时清摇头。
男人拉了张椅子坐下:“你也别想着跑,老子有的是办法把你抓回来,当然更省事的就是打折你的腿,但这样倒便宜你了,家里一堆活计等着做,老子花了三年多的积蓄买你回来,可不是要让你来享福的。”
“也别想着求救,你也看到了整个村都是和你一样的人,你即便叫破喉咙也没人会帮你,也别逼着我毒哑你。”坡脚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根烟袋,从装盐巴的袋子里捏起一小撮旱烟,再用火柴点燃,吧嗒吧嗒抽起来。
“来了这里就认命吧,乖乖给老子当媳妇!”
旱烟的味道非常呛人,江时清捂住嘴咳嗽起来,男人长得凶悍,三角眼一眯,烟袋就打过来。
昨晚的血抽得猛,江时清很虚弱没避开,这一下被实实打在头上,打得她眼冒金星歪倒在硬邦邦的土炕上,不待她缓过来坡脚男人揪起她的衣领恶劣地把烟吐在她脸上,恶狠狠道:“给老子忍着,闻不惯也得忍着。”
江时清几欲作呕但被她硬生生地忍下去。
哐当一声,外面似乎有什么被打翻了,坡脚男人松开她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骂声传进屋中:“都说了多少次,不要把牛栓在这里!这是神树!神树!你这是在亵渎神灵!”
江时清慢慢地腾起身,这次的副本不同于以往,同进副本的【神谕】主播她也只遇到幼熙和段韵禾,其他的玩家不知是死了还是被分配到其他地方了。
而且线索分散且凌乱,除了最开始的仿妆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外,截至目前为止她遇到的都是人类,和怪物们比起来危险降低了不少,但江时清不清楚这次的剧情要刷到什么程度才能脱离副本。
【叮,【每日情书】环节又到了,请玩家江时清抒写情书。】系统提示。
江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