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的光线透过密集的悬吊者在镜面上留下参差不齐的投影,在这些固定的投影之上身披白纱的舞者和穿着衬衣长裤的女孩旋转着起舞,这画面如何看如何诡异。
【叮,玩家江时清处于未知生物的领域之中,请玩家尽快逃离!】
系统的警告声不绝于耳,江时清感觉四肢都不属于自己,不然以她真实的水平,就她滑行的这一段距离她能把舞伴的脚踩废。近距离之下,那白纱材质未知,仿佛用月光织就,薄如蝉翼却,没有丝毫凌乱的点缀,不时地勾勒出舞者优美的身段。
江时清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舞者,试图看清舞者的面容,白纱之下舞者的面容如山峦般起伏,即便看不清也能通过那优越的轮廓想象出舞者的面貌该是何等的绝色倾城。然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危险,上次系统这么警告她还是遇到父神的那次。
“你要做什么?”察觉自己能开口,江时清警惕地问。
紧接着她听到一声轻笑,舞者用雌雄莫辩的声线回道“汝不好奇吾是谁?”
比起知道名字这么没用的东西,江时清更关心这位强大的邪神想要做什么,于是她道:“名字可真可假只是一个代号,你说我是你唯一的观众,我们认识?”无缘无故地上演这么一出,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海伦的旧相识?
“吾名塔维尔。”白纱舞者轻笑:“汝可以唤吾塔。”
塔?大槐村村民们念的古怪咒语中反复出现的音节!村民们要召唤的就是这位邪神吗?
“塔女士?”江时清顺着杆子往上爬如此称呼对方,塔维尔诡异地停顿了下,声线变得清朗:“吾虽不若汝们人类对性别有明显的区分,但汝该唤我为先生。”
搞错性别了,不是仙女是仙男江时清顺坡下驴换了称呼:“塔先生。”
塔维尔这才迈出舞步,头顶光影交错,一点点银白色的星光随着舞步流转,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
光影散落,足下的黄铜镜扭曲成一条漆黑的长河,长河中翻涌起细碎的粉末,十二面悬浮的铜镜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突然一束月白色光束打下来照亮一方空间。
塔维尔停在光束外围扭转过江时清的腰身让她直面着光束内影影绰绰的人影。
江时清清浅的瞳孔微微放大,月白色的光束之中,几个只以兽皮遮住关键部位的女性和同样装扮的男性正围猎着一只凶猛的老虎,老虎身形高达,肌肉发达,一跃能有两米来高,轻易地扑倒一个女性狩猎者,周围的男性狩猎者们手执粗糙的顶端削尖了的长棍与猛虎斗智斗勇,最终打败了老虎。
女性狩猎者们力气小,缺乏力量和历练,在弱肉强食的荒古时期很快被淘汰,只能从事一些简易轻便的劳作,比如用骨针缝补兽皮,制作食物,摘取野果。长达几千年的人类男女的社会分工在这时已经有了雏形。
“远古时期,人们崇拜力量,天生强壮的男性成为了主导者,而弱小的女性承当了依附者的角色。那时的物质资源匮乏,或者说那时的人类智慧还不足以让他们学会利用各种资源。”塔维尔如同诉说历史一般娓娓道来。
“部落之间常有交战,拥有生育能力的女性通常会和牛羊等猎物一起被战败的部落送给打赢的一方,女性和猎物成为最早的商品。部落的首领以拥有更多的女性为荣,然而当部落失利后,这些女性同样会被流转出去。”
光束之中,渴望着力量崇拜各种图腾的远古人类们跪伏在简易的由石子搭建的祭台下方,主持祭祀的大巫捧着玉琮跳着诡异的舞蹈尝试着与神灵沟通。不知大巫从玉琮中看到了什么,一群牛羊和被捆绑的女性被推进了祭祀坑中,坑内扎满了尖端朝上的竹子。
塔维尔幽幽道:“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用女性祭祀的传统被流传下来。”祂扣住女孩的手指微微用力,江时清被扯着旋转了个身,飘扬的白纱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