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现在一张七座面包车上,段韵禾和拉莱耶他们坐在后排的座位,江时清抱了个粉色的背包坐在副驾驶处,旁边就是就是司机。她打开背包,背包里装着一套白服,还有个工作证写着:实习护士,连个名字都没有。
司机边开车边抽烟,车内弥漫着一股劣质的香烟味混杂在潮腥味中,熏得江时清打了个喷嚏。车身陈旧而且泛着股发霉的潮味,司机本人是个瘦干的男人,扁鼻子,三角眼,眼珠滴溜溜地乱瞟。
“师傅,可以开个窗户吗?我有点晕车。”后排的段韵禾虚弱道,他现在的模样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其他的人也都和他年龄差不多,性别没变。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到青年发白的面色,把最后一口烟含进了嘴里,囫囵吞枣咽下去,用粗哑的声音回道:“你确定要开窗吗?”
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的,江时清瞥了一眼,车外暗沉沉的,车辆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前行着,路的两旁全都是密林,不知道要开往哪里。她正要收回目光,车窗外突然飘过一张死白的脸,一闪而逝。
司机扭过头咧开一嘴黄牙:“外面可有不少脏东西,我的车可载不动那么多。”
段韵禾显然也看到了飘过的东西,颤抖着摇头:“不不用了。”
江时清:“”一车就她和徐静宁两个女的,这戏份怎么着也得轮到她们身上,怎么他倒演起来了。
前方是个拐口,司机半侧着身目光不怀好意地瞥着江时清,油腻地落在不该落的位置。江时清提醒道:“师傅前面有拐口。”
司机不为所动,慢吞吞地转过身,脖颈扭动发出咔咔的声响,江时清目光凝了下,确定司机不是活人。眼看着车就要直冲出去,底下正是悬崖,江时清扑过去把住方向盘硬生生地把车转了个方向拐上正路。
轮胎与地面的泥水剧烈摩擦来了个漂亮的拐弯,乘客们脱离危险,司机阴测测地盯着江时清,江时清一手把住方向盘一边问:“师傅开了几年车了?开车总是分散注意力可不好,整车人的生命可都系在您的手上呢。”
江时清眉眼弯弯,指了指前方的大树:“您瞧,那边的那位就是因为开车不专心死的。”
司机顺着女孩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一个红色的人影,头低垂着,衣裳湿淋淋的,静默地立在哪里。开车遇到拦路鬼了!一股寒意蹿上司机的脊背,他舔了舔干咧的嘴皮,咽了口水:“姑娘眼神可真好使。”心里却骂骂咧咧,这是哪来的疯丫头,胆子那么大,该怕的不应该是她自己吗?
“周围又没有车,你怎么知道那位是因为开车不专心死的。”司机不甘心地问到,他实在不想去目的地,还不如打劫了这一车人。
车辆和女鬼的距离不断拉近,司机也有意往女鬼那边开。江时清笑意不达眼底,压低了声音,有意吓他一下:“因为我就是开车的人。”说着咧开一口白牙,瞳孔黑漆漆的犹如两个洞。
司机被吓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江时清眼疾手快地转动方向盘,车身擦着红衣女鬼而过,把女鬼的身影远远地摔倒身后。
后面的众人:“”这路子也太野了,不由地觑向段韵禾,那眼神好像在说:这就是你带出来的搭档?
段韵禾:“”不,没看到我是柔弱派吗?
“师傅,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段韵禾擦着额头上的汗:“刚才,外面的是什么东西,她是不是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