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吉压低嗓音，“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吸血鬼存在的意义是“不死者不死”，她绝不愿意变成毫无知觉的石头。

“放.开.我——”

即使在这种时刻，石化蔓延到半张脸，眼球变成毫无生气的石球，吉莉卡的面部表情仍旧那么冷淡麻木，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焦虑，“我不想死！”

末吉眼中紫光消退，他捏住吉莉卡石化的头顶，用力一拧。

噗——

鲜血四溅，麻布依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捂住嘴。

呋呋呋呋——

黑暗角落中窜出一大片错乱的黑影，在冰室里极速掠过，只有动态视力强大的人才能发现，这些黑影是一大群形体虚幻的蝙蝠。它们扑向吉莉卡，融入她缺失的上半边脑袋，几秒钟内她就恢复原貌，看不出一丝被虐待的痕迹。

末吉取出月隐剑，划破指尖，将渗出一缕鲜血的食指伸到吉莉卡面前。

“喝下我的血，你就再也没有自由。”

这是带有契约之力的血液，里面每一个细胞都含有极强的封印术，即使有另一名实力与末吉相当的封印术大师在场，也无法破解这些无以计数的封印术。因为封印在被破解的瞬间，会进行自我复制，将契约永无止境的执行下去。

“呜——！”

吉莉卡猛地转头，让自己远离末吉的手指。不过她无法挣脱末吉的掌握，纤细而坚韧的金色丝线纠缠着她，将她束缚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末吉也不急，挪动手指，执意将它放到吉莉卡嘴边。

“哼——”

她又把头扭向另一边，这样剧烈挣扎了许久，她竟累得轻轻喘息起来。对于体力与精力无线充沛的吸血鬼来说，这是不可想象的虚弱表现。

喘息带起轻微的气流，吹拂到末吉触觉敏感的指尖，让他平稳的心跳有了一丝加速，血液微微升温。

他伸出另一只手，托住吉莉卡的下巴，细长五指在光滑细嫩的脖颈间摩挲一阵后，开始逐渐捏紧。

吸血鬼是不用呼吸的，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吉莉卡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颤栗，由内而外，一波一波的爆发开来，让她不堪忍受，唇齿间溢出一丝低吟。

“瓦尔奎尔·罗佐·瓦尔克特沃·艾尔·吉莉卡，成为我的人吧。”

末吉居高临下，捏着吉莉卡的下巴，终于喂对方吃下一滴泛着金光的血液。

“别在隐身活着了，你这么漂亮应该让更多人看到才对。以后安心帮我做事，我会保护你的。”

吉莉卡的身子又颤了一下，闭上眼睛，默认了自己被驯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