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布狄卡当初组织的防线不远的后方,失去控制的吕布正无差别地攻击着敌我的士兵。
然而他的身边大部分都是原先驻守在防线的士兵,只有少数在对方的战术下穿插进来的敌人。
因此吕布基本上就在痛击着友军。
而原本在荆轲的压制下还能多少被控制一些的吕布就成为了这群士兵眼中最可怖的死神。
虽然失去了理智,但号称飞将的人中吕布仍然有着万夫不当之勇。
他的武艺不会因为狂化而失去半分。
反倒是只有狂化技能的存在才能让这位“三姓家奴”有被御主所支配,有成为从者的可能。
否则这位生居天地间的大丈夫即使不在召唤之处就反叛御主,也会在接触到敌人之后在对方的鼓动下叛变。
荆轲被分隔,士官又被击杀,此刻又在发狂的吕布的追击下,罗马在屋大维与恺撒手中坚持了许久的防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溃散,并一路败退在这里。
混在溃逃的士兵们当中的敌军还在不时地攻击着吕布将其向着罗马的方向勾引。
想要知晓原委,时间还要稍稍地往前拉一些。
早在阿尼姆斯菲亚等人出发的前一天,伊斯坎达尔与埃尔梅罗二世便击溃了后世克罗地亚与塞尔维亚所在的达尔马契亚行省与奥地利南方的潘诺尼亚行省。
因在两边摇摆未与罗马联络的行省总督在看到伊斯坎达尔那闪烁着雷电的牛车与其身后浩浩荡荡地大军之后甚至连战斗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简单地投了降。
伊斯坎达尔几乎是兵不血刃地就取下了这两座行省并且早于阿尼姆斯菲亚等人一天埋伏在了防线的前端。
“我生前曾一直向着击溃东方的强敌,抵达世界的尽头一瞧,可没想到真正的强敌居然在马其顿的西方。”
更广为人知的名字为那位一手建立了亚历山大帝国的亚历山大大帝的伊斯坎达尔看着面前罗马防备森严的防线有些感慨地说着。
“罗马,特洛伊的后裔在拉丁人的土地上所建立的国度吗,真是个征服的好对象啊。”
以伊斯坎达尔看来,现在罗马的实力强度甚至还要高出他当时的大敌,阿契美尼德王朝的万王之王大流士三世的波斯帝国不少。
毕竟大流士三世可谓是在伊斯坎达尔的手下完败,而伊斯坎达尔现在却无法确信当初的自己与他率领着的伙友骑兵(hetairoi)能否击溃这个与他所建立功勋几乎同等庞大的帝国。
在他生前的时候,伊斯坎达尔可从未想到那个在亚平宁半岛上的小小城邦居然能够演变为今天这个庞大而又强壮的帝国。
一如底比斯、斯巴达与雅典在互相争夺了数百年的霸权之后却没有想到最终会被马其顿这么一个几乎算得上是蛮夷的北方小国所击溃。
没有想到他伊斯坎达尔的到来。
一想到这里,伊斯坎达尔就无比的懊恼。
要是他能活得再久一些,是不是当初就能亲眼看到罗马的扩张,并亲自与罗马一决高下?
不过,现在还不算太迟。
看着眼前整备齐全的军阵,伊斯坎达尔露出一抹豪爽地笑容。
牵引着神威车轮的飞蹄雷牛也仿佛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一般,躁动不安的踢踏着前蹄。
数道雷电伴随着象征着宙斯的神牛的踢踏而在它们的蹄下浮现。
粗重的鼻息从它们的鼻中喷出,其中还夹杂着些许雷光。
主掌雷电,曾一度化作公牛诱惑公主欧罗巴的宙斯成为了这些公牛的渊源。
然而就在伊斯坎达尔想要趁着夜色奇袭之时,站立在他身侧的埃尔梅罗二世却沉稳地出声阻止了他:
“现在还不到时机,Rider。”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伊斯坎达尔正准备奔出的战车骤地停止,他疑惑地看向与他同样站在战车上的埃尔梅罗二世。
“有什么问题吗,韦伯?这难道不是攻击的好时机吗?”
“对于这场战斗来说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