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踏上‘故乡’的主题
九月的十一号,迪兰准时的出现在车里雅宾斯克分站的短节目赛场上面。在他签到时候露出一部□□影给场内坐着的观众看到。
早就在去年因为维克托关系,期待着迪兰能够有一天来俄罗斯这片土地上面比赛的粉丝们,都发出了尖叫。
在大半个月前他们得知少年在美国站比赛的时候中途生病,并且还有可能影响到俄罗斯场退赛的时候,可是一直都是胆战心惊的。
一来他们是想很想亲眼看到作为‘维克托的花样滑冰传承’的孩子,在冰场上的样子,二来就是上次的那首《临海》即便是通过电视,带给他们的印象也都非常深刻。
好在,从今天看到的一小部□□影来看,迪兰除了比电视看到的那会瘦了一点以外,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脸色是好看的,看起来非常的健康。
后场区域,迪兰在组委会的表格上面签了自己的报道名字之后,拿了一张表格,准备填写节目计划的构成表。
然后就转身拉住身旁陪着的金发青年衣袖,往勇利提前给他占据的位置低头没看路的走。
以往他都是直接签了名就跑,剩下都交给维克托的,但今天他不得不自己做这些——因为连着大半个月没怎么休息的陪着迪兰,安慰迪兰,维克托光荣的,患上了小感冒。
那是在到达了车里雅宾斯克的第三天病的。
在到这里的第一天,迪兰被尤里背着回去官方的指定酒店后,第二天他就恢复了正常赛季期间的训练节奏,接过第三天爸爸就躺倒了。
“明明陪着棉花糖的有两个人,但是只有我生病了。”头顶着一个退热贴的银发青年,表情不怎么虚弱的躺在酒店的床铺上,看起来有些沮丧,“也只有我是过了三十岁的,果然我也老了吗……”
“没那回事,你只是在南边过久了,然后过来后还穿着短袖而已。”勇利面无表情语气冷漠的吐槽了一声,他在收拾丈夫的行李,把它们全部塞到单个的行李箱里面。
迪兰本来还在疑惑,是不是之前他生病的时候传染给了维克托,然后直到现在才出现症状。
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问,维克托就被勇利赶出去到隔壁的房间,将他和马上要比赛的迪兰隔离开来了。
“勇利……”没想到生个病没有得到爱人温柔对待,还被赶出去的银发大父亲哭丧着脸,抱着个枕头每走一步回头看老婆孩子一下。
他们家恢复了一点点活力的孩子,还表情无辜的从门口处勇利的臂弯,用力一蹭将自己的脑袋伸了出来就这样看着。
虽然可爱是真的可爱,但是看着真的火大的想将他的头发揉乱!
不过这也是不可能的,生病当中的维克托,勇利是不会给他机会碰儿子的。
这也是今天为什么陪同迪兰去签到的,是尤里·普利赛提的原因。
一个人带还未成年的选手勇利表示还是会有一些疲惫的,所以只能再一次出现‘拜托啦,尤拉奇卡’的对话事件。
被拉着衣袖往回走,侧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小鬼完全没有看路,只能被他带着躲开路上的各种选手行人,以及其他的障碍物的尤里无奈,伸手抬了一下对方的下巴,让他视线从表格挪开。
“看路,这个等下让你爸给你写就可以了。”
这小鬼路都不看关注力全部落在不用自己填的表格上面是什么毛病,都是他爸爸给他惯的。
将迪兰手中的那张动作安排表格抢走,尤里把小鬼落在他衣袖上面偷懒不看路的手抚开,让他自己跟在后面回到勇利带着的后场区域位置。
在一个人追着尤里的背影小跑着过去之后,他和一位同样是青年组的选手擦身而过。那是来自意大利的弗莱,比迪兰年长一岁今年十五岁。
那位黑色头发碧色眼睛的白人少年,在去年的时候他第一次参加青年组的大奖赛,并且以‘黑马’的名称,获得了第三场拉脱维亚站的冠军,获得了15分的积分。
然而,之后就没有结果了。因为他只有一站的参赛名额,所以即便拿到了一个分站赛,他没有办法闯进去决赛。
今年是第二年,这一次意大利的国冰协可不敢白白浪费这个好苗子。
同样都是升入青年组的第二年,迪兰和弗莱两人擦身而过之后,回过头相互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又再一次转回去走向不同的方向。
那个弗莱,将会是他还在恢复期的这场分站赛的最大竞争对手。
浅蓝色的眼睛转了下,然后垂眸安静的回到勇利的身边,自己就很独立的打开行李箱子把冰鞋换上,然后又拿起静音耳罩把耳朵给罩起来。
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勇利知道这是迪兰专注进入比赛状态的表现,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尤里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安静的场面,他有些不习惯。
“喂猪排饭。”他走到也是安静的亚裔青年旁边,将他拉到一边,“临近比赛了,小鬼这样的状态可以吗。”
不会是他刚才将棉花糖的手抚开的动作,就这么一点就惹毛了他吧?!现在是赛前最敏感的时间,尤里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