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意识而已,”勇利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反正真正的世青赛,在你两天前官方练习那会,就已经开始了。”
说罢他率先拉着行李箱,往选手观众席那边走。
“哦。”
迪兰点了点头,两三步追上亚裔爸爸那边,将手中的那捧花递了过去,“送给爸爸。”
然后就在勇利呆愣的停下脚步,接过花束的时候走开了。
他要去找尤拉奇卡,到他那边坐着玩。
慢了一步走出候场室的维克托,一走出来就看到自家呆住的恋人。
“怎么了?”他走上去,接过行李箱的推拉杆,帮着一起推过去,“说起来,儿子呢?”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怎么就跑没影了?
“啊他应该提前过去了,”勇利侧过头,举了举手中那捧花,“说起来维克托,这个黄色的花,是玫瑰吗?”
他的目光落在这束黄色的花上面,看上去有点像的。
“嗯……好像是啊,”闻言维克托也低头,将注意力放到花上面,“嘛,不过黄玫瑰本身就是月季或者蔷薇来的。”
说罢他就不甚在意的继续往前走,并且试图用目光搜寻迪兰他所在的位置,好他们两个直接过去。
但是,被肯定回应了的勇利,表情更加严肃了。
他低头去看手上这束儿子递过来的花束,
“有人,给我们只有十四岁的儿子,送玫瑰了。”
觉得比赛收花束再正常不过的维克托转头,表情呆滞,“……啊?”
小猪猪在说什么奇怪的话,这束花挺正常的啊。
然后银发青年就看着自己的恋人表情挺紧张的,低头就开始搜黄玫瑰的花语,看样子是想要完全斩杀迪兰这个年纪早恋的可能。
“没事的啦小猪猪——”维克托被恋人这个样子逗笑出声,长手一伸将他揽过来,一起往场外走去,“你看我们家的小棉花糖,去年情人节时候他收到女孩子的巧克力,直接当着面还给了对方。”
想到去年那会孩子理直气壮的表情,维克托就没忍住‘噗’的笑了一声,“他都这个样子你就不用担心他啦,等他到谈恋爱的时间还有好几年呢。”
勇利看着嬉笑的丈夫,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让维克托马上恢复成严肃的表情。
“当然,我也会看着我们家小棉花糖,不让别的混蛋招惹他的。”
就是这一秒的变脸,看起来有点假。
“阿嚏——”
观众席上面,听着宣言的迪兰突然捂嘴巴打了个喷嚏,这让他身旁的尤里嫌弃的躲开了几十公分远。
“喂喂小鬼,你不会感冒了吧——”尤里也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躲得老远,“我再过半个月就要比赛了啊,你可别传染给我。”
“我才没有感冒!”迪兰大声的反驳道,在附近的其他选手都转过来看他之后,又弱弱的降低音量,“绝对是刚才有人在骂我,反正我没有感冒。”
还没有等他再抱怨什么,他就看到远处两个父亲,一个捧着花束,一个提着登机箱往这边过来,于是他就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观看开幕仪式了。
这个时候的东京早就已经过了十二点,观看完比赛的闺蜜两人,由铃木财团家的司机分别送回家。
路上她们还在遗憾这,迪兰只差一点点的分数,短节目就能够拿到第一的遗憾,并且当兰说起好友明天自由滑的编排没有四周,园子看起来更加受挫了,还嚷嚷着要直接飞过去比赛现场给迪兰加油。
还在自家收拾资料的工藤当然也不知道园子的打算,他在最后看了一眼《临海》歌词记录着的二进制与阿拉伯字符,以及被他翻译了出来之后,一直没有再转而破解其他暗号。
最后,他将文件放到了自己房间的床头柜里面,并且给自己的手机调了一个下午的闹钟。
一之濑的妈妈迪兰女士他曾经见过一面,是一个独立又温柔的女性。
当他看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即便他从来没有参与过一之濑和他母亲小时候一起生活的时光,但是从那句话,他能够稍微感受到,美惠女士对孩子的爱。
至于美惠女士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还是由迪兰那家伙,亲自解开这个暗号,亲自将这个答案寻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