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尤里发现那个小孩对两个父亲的态度不太一样,他好像更亲近猪排饭那家伙一点。
尤里自顾自的在心里顾自感慨道。
不过就算年纪大一点,那个叫迪兰的小鬼也是一个小孩,非常受胜生家的喜欢。他们一大家子人就那样接受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加入进去他们的家了。
青年垂眸看着在他面前,坐待榻榻米上面两脚伸直跟狗玩得开心的少年。
行吧,还挺可爱,有点像超市里卖的那种白色团子的棉花糖。
还有就是,果然维克托那家伙就是不会养儿子——尤里亲眼见到那个年过了三十的银发青年,在迪兰睡午觉的时候,一边念叨着‘儿子很可爱’一边伸手就要捏他的脸,把他给捏醒来的行为。
还是马卡钦那只狗用脑袋将手拱开,少年才成功睡回去,没有真正被弄醒。
猪排饭那家伙的教育方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点在大老虎看到他给上冰结束的迪兰,去拉开对方上衣给他擦汗的时候他就感觉出来了。
哪有那样像对待六岁左右孩子的溺爱式照顾,用在十三岁的少年身上的啊。
他十三岁的时候都自己离开家,从莫斯科搬家到圣彼得堡,在雅科夫底下训练了。
再来就是,那对笨蛋夫夫在过二人世界时候,就将那只棉花糖丢过来给他养,他们两人就自己快活去了。
笨蛋夫夫做的蠢事,一件又一件的积累到尤里的心上,让他有无数次接近暴怒。
然而每到这时,被丢过来他身边呆着的迪兰,就会仰起他的头,用那双像是无云的浅蓝天空一般眸色的眼睛,认真的注视着他。
“尤拉奇卡,怎么了吗?”
还没有变声的脆嫩男孩声音,勉强让他从即将点爆的状态,恢复到正常的心情水平。
算了,那对笨蛋夫夫做的错事,和这个小鬼无关。
“没事,你爸有说什么时候会来舞蹈室接你吗?”
“唔,没有。”少年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认真的,对着镜子又重复了一遍经他手改编的《YuriOnIce》舞步。
对于成年人来说,时间是过得飞快的东西。
在十九岁那一年拿到第一枚冬奥金牌的尤里,逐渐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而那个棉花糖,过来在这里呆了一年了,并且经过他那两个不负责任的爸爸的评价,他似乎进入了所谓‘青春期’。
“尤里奥——”
一个拖长了的声音叫住了他的名字,把他叫‘尤里奥’的也只有当他在长谷津的时候了。条件反射的一转身看向发声源。
“唔……”
身体刚翻过去后,触感让他感觉到他压住了一个比较柔软的东西,以及在他背后的一声委屈的轻哼。
啊,压到那只棉花糖了。
恰好最近对于迪兰‘青春期’有些不满的青年,就着那样的姿势,去看叫他名字的胜生真利是有什么事情,一边感受被他压到的迪兰扑腾的叫他爸过来解救他的样子。
第三年的时候他无意中听到笨蛋夫夫说,这是打算让迪兰呆在青年组的最后一年。其实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尤里是有过那么一点担心的,因为他知道过早升组,特别是身上披着各种青年组荣耀后升组,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再来就是,那只棉花糖在第二年的时候,出现了水平非常明显的滑落现象。即便那是因为意外的原因导致的,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打分的裁判才不会管那么多。
不过,那个小鬼的教练说到底都是维克托和勇利两个人,那一年是冬青奥赛,要是迪兰在冬奥周期才升组那对演绎构成分的提升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那对夫夫做的是对的,今年确实是迪兰最好的,留在青年组最后一年而后升组的好时机。
这一年雅科夫伤到了腰,他跟迪兰的相处从赛季少数的重叠以及休赛期刚开始的一两个月,变成了一整年。
他也更加清晰的看到,那三年多以来,这个少年在外形上面的变化。
原本到他锁骨的身高,已经长到了到他耳朵旁。原本都是婴儿肥可以捏揉搓扁的脸颊肉,消退到巴掌大能够看清楚线条的状态。
没怎么变的估计就是从小练到大的柔韧程度了,就连睡着了也都能够体现其身体的柔软。
青年冬青奥比完,已经进入休赛期在太阳底下睡得四仰八叉的棉花糖,手指不自觉的伸出来,想要用食指的指尖,戳一下对方的脸颊,看他是不是还像他小时候那样,柔软得像一颗棉花糖。
不过手伸过去还没有碰到,他就收回来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