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屏退了众人,和琉璃说了几句实话。
琉璃记在心里,回来又传了大夫人的话。
长乐听后点点头,大夫人审时度势的本领,她一直是佩服的。
“文房去给大夫人回句话吧:一切但凭大夫人做主,没有我长乐公主不敢做的事,也没有我长乐公主不敢惹的人,更没有我长乐公主不能担的事!”
文房重复了一遍,蹦蹦跳跳的传话去了。
周昌柔摸着自己乱蹦的心,连喝了两碗乌鸡汤,这才继续捧着针线笸箩,给替长乐做的肚兜上的如意绳缝好。
长乐晒着太阳,看着周昌柔的侧脸,又看周昌柔已经有了起伏的胸线。
周昌柔的身子很是受补,这才吃了几天汤汤水水,脸就光滑起来,胸脯也鼓了,屁股也翘了,小小的腰身却还是一小把。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瞧着人的时候,长长黑黑的睫毛一扇一扇,水汪汪的,未语先含三分情。
真真和李姨娘一样,脸小肤白风流眼,蜂腰肥臀大胸脯,浑身上下都是男人喜欢的样子。
不过,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才是最舒心的样子,希望周昌柔能明白。
“这个料子好,阿柔也给自己做了肚兜穿。”长乐瞄了瞄周昌柔的胸脯。
周昌柔也感觉自己的肚兜近来有些紧了,小小的乳儿一日日鼓起来,她羞红了脸,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公主!”
“阿柔一日比一日大了,可别光长个子不长胆子!”长乐瞟了周昌柔一眼。
周昌柔微微有些脸红,却点了点头。
“阿柔知道了,有公主撑腰,我必不会在像以前那样胆小怕事了。”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长乐边说边向椅子背上靠去。
大夫人得了长乐的回话,几日的困扰一扫而空,点齐了内院的管事,又通报了老侯爷,和赵大康一起,从二夫人的院子里起,绑了一家姓陈的陪房;在老夫人院里,绑了郭嬷嬷一家和另外的姓孙的陪房。
干干净净,一句“公主的吩咐,惹了公主不高兴,公主发了话!”就全部抄家,撵出去的撵出去的,发卖的发卖。
晚上周昌荣来和大夫人说着一些收尾的小事。
大夫人欣慰的听着,看着儿子处理起内宅的事情,毫不心慈手软,心中有数,下手有分寸,果真是有了历练,说话也和以往不同了。
大夫人拍了拍儿子的手,欣慰的说:“阿荣,自此以后,这勇毅侯府全府的奴才们才是真正的能听你使唤,那些不听话的,偷奸耍滑的,与外面勾三搭四的,阿娘这次都给连根拔了。”
“公主那没事吧,您说是因为公主的指正,这些人才能被连根拔了,那公主岂不是把二婶和老夫人都得罪狠了。”周昌荣放下了茶杯,有些担心的问。
“公主自有其尊贵的身份!再说了,这次如果不是借着公主这杆大旗,阿娘哪能这么快这么容易就把府里这几十年的势力都拔除了。”大夫人这次是真心的感谢长乐的尊贵身份。
“阿娘,您以后也不能放松内院的管制,趁着这次,您要重新安排人手,重新布置差事,内宅不稳,可是咱们这种功勋之家的大忌。”周昌荣叮嘱着大夫人。
大夫人点头,母子二人细细的规划着这座勇毅侯府的人和事。
长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在听雨斋养身体,□□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槐花,指点琉璃和周昌柔理事,每天也是忙忙碌碌。
周昌盛终于交接好了怀柔的温泉庄子和大兴八百亩的良田,一个月下来,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天黑透了才回府,整个人黑了很多,瘦了一些,但是却精神了许多。
回府和长乐交待了怀柔和大兴的事,他又带着人骑着马连夜直奔保定府去了。
长乐想着周昌盛的话,摆弄着手里的夏袜。
周昌盛说皇庄管事贪得无厌,但是胆子却极小,只会糊弄他,也只敢糊弄他,这说明皇庄的管事没有后台,只能贪一点是一点。
皇庄这几年收成很不好,佃租却很高,佃户们的日子很不好过,但是不种地,佃户们也没有其他的活路。这说明朝廷压根不管农事,只知道一味的压榨。
长乐想起平治帝和蒋皇后在宫里奢侈无度的生活,帝国已经千疮百孔,他们这对天下间最尊贵的夫妻还在粉饰太平,日日的歌舞升平,妄想着不死不灭。
哎,哥哥的宅子还是没有找好,哥哥在客栈也住了一个月了,这样也不是长远之计,要是还是没有合适的,只能看看能不能往远了的街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