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妇人不是故意的，这也是第一次上公堂，是小妇人的错。”向赵氏的确被吓到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跟着磕头求饶。

“嗯，莫说公堂之上，便是下了公堂，也不可与自家夫君如此说话。等此事了了，归家需将女则抄写背熟才是。”还未有结果，这年轻的县丞便如此教训，听的安宁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县丞端坐高堂，自是看到了，微微皱眉，却终究未曾开口呵斥。

如意亦是掩唇笑着，这县丞为人清廉，肯为人请命，就是太正直了一些，日后容易吃亏。

“向文氏，你可有证据，证明向赵氏杀了向莫氏？”县丞也不怕饶舌，对虎子娘问道。

虎子娘一下子被问住了，总不能让宁妹子当众显出水幕来吧。

“那日，其实有人瞧见了，不过那只是个孩子，当时看到这一幕后，便吓得晕倒过去了，后来也就忘记了这件事，如今，她也在这观审处，便是那个身穿粉色绣着芙蓉花的女孩儿。

虎子娘抬头看去，果见到了那人，正巧，那孩子也是村里的孩子。

“大人，民妇有证据。”虎子娘自信的回话，向赵氏却是没底了，眼珠转了转，正要辩解，县城却道：“哦？你有何证据可以证明她向赵氏杀了人。”

“当初她与邻村的张剑椿苟且，被无意间闯入躲雨的长生嫂子撞见。这女人便狠心撺掇张剑椿将长生嫂子给推入了暴增湍急的河水中。可能是太过慌张，便没有查探其他，就纷纷跑回家中去了。当时那孩子便在附近，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因惧怕，她死死撑着，等人离开后，这才跌跌撞撞的回村。本想告知家人，却因太过害怕，加上身子不好，大病一场后，竟是什么都忘记了。这孩子曾有一次在我家中过夜，便是那晚，我听到她做噩梦不断呓语，这才有所怀疑。之后悄悄观察，发现这女人竟还没与张剑椿断了来往。甚至家中独子也越发长得不像向家人，而是像那张剑椿。如今，怕是这女人又怀上了一胎。”虎子娘造着安宁教的，一字字说出来。

在场的人们皆是窃窃私语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