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微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脸庞上,“真是养不熟啊,绯绯,是谁四岁的时候就嚷嚷着要嫁给我的。”
秦绯往后躲了一步,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流氓:“能不能不要总说以前的事情,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离婚了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周行宵眸子突然像淬了冰一样,一把拽住了秦绯的手腕,细的他仿佛立刻就能折断。
“要是再敢提离婚的话,我就把你扛回家。”
“秦绯,还没离婚呢,就想着以后了。”
“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秦绯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周行宵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有离婚又怎么样?我早就有新的男朋友了,只要我和你一分开,我们立马就会在一起。”
周行宵的目光立马变得阴鸷,语气也不一样了。
“是吗?那他知不知道你十八岁的时候我们就做了?还是说,秦绯,你已经跟他上过床了?”
是哪一个。
是那天那个医生,还是这两年她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
秦绯大力地挣脱他的手腕儿,情绪有些激动,“是,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比你年轻比你长得帅比你会疼人,要不是为了嗯嗯,我怎么可能跟你虚与委蛇这两年!”
她竟然说跟着他是虚与委蛇。
周行宵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好啊,秦绯,要是这么不想见到我,你就赶紧给我滚!”
秦绯巴不得不和这个人继续纠缠,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小包间。
她一出去就碰上了宫湛。
秦绯被那个混蛋气得不轻,现在根本就是看谁都来气!
宫湛一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吓得不轻,连忙后退几分,“你你你你你你......这是大白天见鬼了吗?”
刚刚还是好好的,现在脸怎么又白又红,又羞又气。
秦绯看着宫湛那张花花公子的脸就有一些生气,也不知道巧合还是怎么样,她每次跟这个人出来的时候,就会碰上那个她最不想要见到的人。
秦绯气冲冲地绕过宫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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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那道修长身影默立良久,直到那个烦人的女人身影和气息全部都消散,周行宵才回过神来。
周行宵从餐厅里面走出来。
岑于恭敬的走上来,“周总,刚刚金小姐跟人到处哭诉说,夫人刚刚欺负她。”
岑于看着上司越发阴沉的脸色,就知道这位金小姐肯定惹了不小祸事。
先不说夫人现在还是周总的老婆,就凭着小少爷的面子上,周先生怎么可能看着夫人这么被人欺负。
周行宵走出餐厅上了车,眸子深沉,岑于就知道先生肯定会对那个金宴灵出手的。
“嗯嗯呢?”
“小少爷刚刚上完了钢琴启蒙课,现在已经回家了。”
男人揉着眉心,淡淡地吩咐道:“回周宅。”
他刚一回到家,小团子就兴致冲冲地抱上了他的大腿,“哦哦哦爸爸爸爸回来地这么早?”
以前爸爸都是忙到深夜才回来,爸爸还不允许他睡得迟,一般他睡觉的时候爸爸也不会回来,而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爸爸已经走了。
嗯哼,爸爸挣钱养家那么辛苦,都没有时间陪他了呢。
如果要是漂亮妈妈能回来的话就好了,就有人可以陪着爸爸,也可以陪着他了。
周行宵看着腿上的这个小挂件,这副缠人的模样跟某个人一样,目光不由得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