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家以后,隋然将接到怪电话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翘首等待他回来的刘津津。可是,她的回答却出乎隋然所料。
“从今以后,凶手将要耍弄种种花招。不过,你放心好了,在短时期内他不敢和你短兵相接了。”
“那么,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查明凶手的真相。”
“你不必焦急。首先,我们必须弄清对方要杀死柴义郎的动机。这一点搞清楚了,就能把凶手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比起这个,当务之急是让我马上取得柴川家的户籍。”
“这你不用焦急,我还没完全掌握柴义郎的笔体。签署结婚登记,弄不好,笔迹被鉴定出来,那就糟了。”
“那么,在这一段时间,你要集中练习柴义郎的笔体。虽然是不定时上班,但毕竟是董事,签字和书写的机会是很多的了。”
其实,对于隋然来说,模仿柴义郎的字体并非难事。因为他们的字体本来就很相似。再者,还有一个绝好的条件,即柴义郎留下笔迹的东西甚少。他在美国的时候,几年也不通信件,不与父亲联系。因而,人们还不熟悉其字体。在这种情况下,稍加练习一段时间之后,隋然已经掌握了令人难以分辨的签字了。
12
这一天,隋然和申梅从会客室前的走廊走过来。有一个人突然召唤他:“喂,你不是隋然兄吗?”
隋然在这样的场所,突然被人叫到旧名,心里不禁愣了一下。但是,他神色未变,因为他进行过如何控制感情的“特训”,尤其是有关他名字的极为严格的特训。
“隋然兄,你在这里干什么?瞧你,衣冠楚楚,还带着个美人。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想不到你钻进这所大楼里来了。”
这个小流氓,原是隋然在流氓集团时的“兄弟”,叫蔡棋。他虽然干不了什么大坏事,但是个鼠窃狗偷之辈,犯过几次诈骗罪和恐吓罪。
在这个场所,被这种人撞见,必须完全装作素不相识的样子。
“谁呀?你大概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隋然转向蔡棋说。
“隋然兄,你装什么蒜?好久不见,就不认自己的弟兄了。”
蔡棋肆无忌惮地不断用眼睛瞥着申梅叫道。看来,这回他将不轻易撒手。
“你认错人了。彼此素昧平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有急事,走了。”
隋然从容地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等一等,等一等,难道自己的日子好过了,就不搭理过去的伙伴了吗?”
蔡棋追了上来。他凭着无赖的嗅觉,敏感地嗅岀隋然身上有油水可捞。
“喂,你别拦阻我,走开!”
“兄弟!“
蔡棋的脸上,,一时浮现岀茫然的神色,隋然那坚决态度,大概也使他怀疑自己或许果真认错人了。
“再不走开,我就叫警卫来了。”
“这是对自己的同伴应该说的话吗?”
“闪开!”
这时已经有几个从旁边经过的职员往这边看了。这是多么危险的事呀!人越多,危险性越大。
这时,电梯刚好下来。隋然和申梅马上走了进去。里面没有别人,蔡棋想追进电梯,可是申梅一下子关上了门,把他阻止在门外。
“想不到被这个像有神经病的人缠住了。”
在电梯室里,隋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常务,他是谁呀?您真不认识他吗?”
甚至申梅也有点儿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