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可心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现在的梅赫南不是三年前的梅赫南。
可,此刻的梅赫南却是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的面前,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只要自己向前一步,便触手可及。
如果不是梅赫南自己来的这里,那……难道是有人将他放在了这里?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束可心心中便猛地发紧,浑身僵住。
难不成梅赫南这是遭人陷害了?
可,又是谁陷害梅赫南?为什么又偏偏将梅赫南放在她这里……
“水,水……”
还没等束可心想明白,梅赫南浑浊又有些迷幻的声音又传来,一双手还不停地挠着胸口处,衬衫上的纽扣已经掉了两颗,露出一块结实而宽阔的胸膛。
束可心回了神,慌慌张张地走到桌前,拿起一瓶酒店里的矿泉水,拧开瓶盖,走到梅赫南身边,将水递了过去。
哪知梅赫南却是猛地从沙发上起身,一把打掉束可心手中的矿泉水,脸上依旧泛着潮红,眸光中泛着血丝,迷离又透着欲望,凶猛地将束可心扑倒在沙发上……
“啊……”束可心被惊吓的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在这沉寂的雨夜里份外响亮。
梅赫南却是在这尖叫声中停住了动作,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拉回了神智一般,原本迷离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光亮,瞳孔瞬间有了聚焦,看清躺在沙发上的人的那张脸之后,便迅速地站起身,挣扎着想要向门外走去。
但,还没走两步,梅赫南便双手紧抱着自己的头,面部扭曲着,浑身大汗淋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眼睛透着猩红,嘴唇惨白干裂的吓人。
一会儿双手又不停地抓着胸前的衣服,瞬间衬衫上的纽扣又掉了好几颗,可他仍然在狠劲地撕扯着,似乎想要将胸前的肉给挖出来一般,顷刻间胸前一片血丝,令人骇然,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唔唔唔啊啊啊恩恩恩’含糊不清的叫喊,看起来份外痛苦而煎熬。
束可心却是被梅赫南这样子给吓懵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梅赫南,似乎想要发泄什么,又像是在极力地克制和隐忍。
束可心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拍着梅赫南的肩膀,软声软语,“赫南,你……怎么了……”
哪知,她话还未说完,人便被梅赫南猛地一把推倒在地。
“你给我滚。”梅赫南一张脸忽而潮红忽而惨白,怒声咆哮着,像一只怒火中烧的野狼,透着野性与疯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束可心急忙从地上爬起,脸上是惯有的一副清纯又无辜的表情,缓步上前抓着梅赫南的胳膊,焦急地解释,“赫南,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在这里?你,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梅赫南一把甩开束可心的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你赶紧给我滚,你滚,听到没有!”
声音凄厉又透着绝决与狠戾,连脖子都潮红一片,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火上烧红的木炭,灼热而吓人。
又一次被甩在地的束可心看着这样的梅赫南,心中暗想,梅赫南的表现如此异常,难道是被人下了什么药物?
梅赫南现下这种反应自己好像有些熟悉,似是在梦里自己也曾这样浑身灼热难耐,干渴又燥热,醒来便是被韦绍阁给……
一想到那令她无比羞耻的一晚,束可心便痛苦地闭上了眼。
如果可能,那一晚她一辈子都不愿再想起。
那一晚如果是梅赫南,她会毫不犹豫地献身……
想到这里,束可心忽地睁开眼睛,眸中闪着清亮的光。
现下的状况,岂不是正好?
梅赫南被人下了催情的药物,如果没有解药或者及时的救治,定会有性命之忧,此时,房间里又只有她们二人,自己岂不是最好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