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辰发着小脾气,曾宸光更觉得她可爱,可是,真得不能告诉她实情呀。
“唉,谁叫你不是真男人呢,怎么说呢?嗯,这叫男人共识,换成另外一个人也会这么做的,说不定比他做的还好。”
好一个曾宸光,好一个男人共识。
远辰竟无可辩驳,事实如此,她一个假男人,而且还是失忆的假男人,怎么会有真正男人的思想呢。
但是凭直觉,她又感觉他俩之间有猫腻,然而曾宸光又说得言之凿凿,让她又不得不信,唉真是太让她伤脑筋了,脑仁疼。
等等,她想起来了,曾宸光这个人圆起谎来那是滴水不漏:骗他父母说自己是他救命恩人的孩子,骗他母亲钻戒是新大哥买的。这可是她亲眼所见。
这些谎言他又怎么说?
陈海呀陈海,你到底要不要去和他再争论争论?
争论?再怎么争论,他都会对答如流的。
骗子,骗子。
不知不觉中,她的动作失去了男儿风度。
“又女孩子气了,这可是在大街上。”曾宸光提醒,“不能功亏一篑,时刻注意。男人,应胸怀宽广,不该有这样的小性子。”
他说完,大步向前,为远辰做出榜样。
曾宸光帅气地走在前,远辰有样学样地走在后,心中十分不服,举着拳头,对准曾宸光的后背打去。
骗子,骗子。
曾宸光忽然顿脚,说:“这拳下来,疼得可不是我。”
远辰张大嘴,对天无声大喊,真是太没天理了。
她慌忙收回了手,懊恼地说:“哪有拳。你有后眼吗?”
远辰说得话虽然很硬气,但心虚极了,双颊滚烫,她万万没想到曾宸光能猜到她会“偷袭”。
曾宸光转过身子,看着远辰比熟虾还要红的脸,十分爱怜地摇着头,温和地说:“男子汉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怎能动不动就脸红?”
远辰被他说穿了心事,更加不自在,她歪着头,噘着小嘴,眼珠却在镜片后骨碌骨碌地转。
今儿,她已经很配合他了,现在不能再忍气吞声了,明明他撒谎在先,现在却心安理得地教训人,还滔滔不绝地引经据典,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决定反击。
“谁像你们一本正经地撒谎,脸皮真厚,机关枪都打不透。”
说出这句话,她心里轻松多了。
曾宸光被怼,却一点也不生气:“哈哈,走吧,带你去玩男人都爱玩的。”
他竟然不与远辰纠结。
远辰鼓起的破釜沉舟的气势被架在那儿,上不上下不下,就像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难受极了。
远辰双手握拳,咬牙切齿。
可恶的曾宸光。
谁让她十分清楚地认识到她不是他的对手呢?
她只好把准备好的讽刺他的长篇大论咽了回去,乖乖地跟在他后面,领教了他的厉害后,可不敢造次了,连偷偷瞪他一眼都小心翼翼。
……
曾宸光把远辰带到热闹非凡的游戏厅。
“哇!好热闹。”
远辰东张西望。
曾宸光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只有菜鸟才会东张西望。”
“我才不要被别人当成菜鸟。”
远辰又被曾宸光拿捏住了。
远辰马上直起腰板,稳了稳神,摆出男人的气质,清了清喉咙。
说真的,她被这花红柳绿的世界迷得眼花缭乱,如果曾宸光不及时提醒,她肯定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曾宸光很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