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千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尹川洛一眼,真是该机灵时不机灵了。
他擦去母亲的眼泪,安慰道:“妈,孩子们说得是骑马的马,可能今天带他们骑马,他们余兴未尽吧,如果不是累了,还不肯回来呢,刚刚听川洛一提起骑马,或许又想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忘记你们去骑马这件事了。”严母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转悲为喜,“看我神经过敏的。”
尹川洛这下眼皮活泛起来,赶紧来将功补过。
尹川洛转到严母身后,给她按一按太阳穴,又捶捶肩,把严母侍候得舒舒服服,愁云尽消。
“哈哈,真是舒坦。”严母不住地夸赞。
严千远看着尹川洛那般讨好母亲,心底暗骂:“臭小子,真会来事,有点过了啊。我这个亲儿子还没这样孝敬过呢。”
宫一辰和陆以墨见尹川洛俗不可耐的样子,对他侧目而视,唉,真替他无地自容。
尹川洛对他们的“侧目”置之不理:该表现时不表现,那才是傻子。
尹川洛手下忙活着,嘴也没闲着:“伯母,力道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严母的双眼笑成了一道缝。
宫一辰看着尹川洛贱兮兮的样子,就想给他整出点事,他眼珠一转,点子来了:应该给这小子来一个“锦上添花”。
宫一辰掏出手机,悄无声响地把尹川洛的所作所为给录了下来,他要发给大洋彼岸的严千琪。
……
“川洛呀,你在家也一定常给你父母按摩吧!你动作娴熟,手劲不轻不重,力道刚刚好,真适合我们老年人。”严母一边享受着,一边夸奖尹川洛。
“呃……哦……?”
尹川洛被严母问得羞红了脸,他何时给自己的父母捏肩捶背!
“伯母,川洛可是个大孝子,每晚都给父母按肩捶背,谁要是招他为婿,那可是享不尽的福。”
宫一辰一边录一边火上浇油,还不失时机地递一个眼神给正在逗娃的严千远和陆以墨,他们两个人这才看出宫一辰的小动作,都十分同情地看了看尹川洛。
“是呀,是呀,一辰说得对。不过,一辰,你们也要向川洛学习呀,千远是没时间,三个孩子就够他忙活的了,可你们不一样,下班后回家也给你们父母捶捶背。媳妇儿不往家领也就算了,讨父母欢心还是要的。等有了时间,我一定在你们父母面前夸夸川洛。”
严母此言一出,吓得尹川洛额头沁汗: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
尹川洛快速地擦去额头的汗珠:
“伯母,您可千万别那样做,孝顺父母是应该的,可不是拿来炫耀的。”
尹川洛急中生智,这个借口极好,既能圆谎,又能显出他尽孝是本分的赤子情怀,幸亏严母在尽情享受,如果细听,定能听出他言不由衷。
宫一辰把这些精彩片段适时传给了严千琪。
刚上完洗手间的严千琪看到手机不停地闪烁,纳闷极了:这大半夜的谁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