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曾宸光不与严千远打嘴仗了,郑重地说道,这二字暗含的深情厚谊只有严千远理解得透彻。
“保重。”严千远的手使劲地握着曾宸光的手,虽然两人互怼时耍尽各种心机,可真正分别时,还真有些依依不舍,当着众人面,只能用“保重”二字,传递着两人的云天高谊。
马上就要分别了,远辰终于鼓起了勇气,说出了两个字:“再见。”
严千远很自然地拉过赵智的手与他长话道别,实则为曾宸光争取时间。
“再见,你这大哥挺好。你要好好地……”
曾宸光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此时只能拣最重要的说,最一句“你要好好地”的下半句是“等我回去。”
远辰知道,他知道,严千远也知道,其实赵智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他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这一步,心中懊丧极了。
……
望着远去的车子,曾宸光思绪万千,严千远对陈海的关照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很放心把陈海交给他。可也正是这种无微不至地照顾又令他百爪挠心,怅然若失。
“司令,陈海和严千远是怎么回事啊?”赵智明知曾宸光不会回答,但仍不甘心地问道。
“你看到的那回事!”曾宸光不是回答地回答。
没有外人,也没必要掩饰自己的情绪了,曾宸光怏怏不乐,连一个眼神都不丢给赵智,大步走入军区,留下赵智尴尬地站着。
赵智望着曾宸光远去的身影,苦笑了一下。他摘下军帽,挠挠头,又掏出手机,通知钱信、孙勇、李仁、周严迅速到他办公室集合,今日的一切太诡异,他一人吃不透。
赵智把仪式上的情况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兄弟们听得聚精会神。
“二哥,你怀疑大哥与严千远早就认识?”钱信端坐在沙发上,右手食指有节奏地一上一下点着右腿,虽然赵智没有明说,但钱信亦能听出他所要表达的主要意思。
赵智见被点破,倒也不遮掩,捋捋身上的军装,说道:“还有别的解释吗?”
“可大哥为何要与他装着不认识呢,还煞费苦心地瞒着我们。难道咱们兄弟之间还不能肝胆相照吗?”周严情绪颇为激动,语调不由得高昂起来,曾宸光可是他崇拜的对象呀。
“小点声,别让大哥听见了。”孙勇放下手中的茶杯,拍了下周严的左臂,“事情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冷静,只有冷静下来,咱们才能更准确地分析现象。”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钱信欲言又止,环顾了一下四周。
“别吊胃口,有话快说。”性急的李仁催促道。
钱信下定决心,又重新坐端正,才慢慢地说:“如果,如果严千远是陈海的后台,陈海接近大哥的目的就解释得通了。”
“又扯到间谍上来了,你和二哥怎么就放不下呢?”李仁边转军帽边嘟嚷。
“就是,咱不是说好了吗,别再提间谍的事了。我相信大哥,再说了我们从各个方面都调查过了,目前真的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间谍。”孙勇、周严共同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