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千远没有回家,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办。
严千远回到办公室,刚坐下一会儿,陆以墨、宫一辰、尹川洛也到了。
他们四人走进休息室内的茶室,围桌而坐,尹川洛手脚勤快地烹茶。
袅袅茶香沁入心脾,兄弟几人却各怀心事儿。
严千远品了一口茶,看着对面而坐的陆以墨,知道陆以墨心似冰窖,但他必须帮他明确恋爱方向。
“以墨,今儿的事,你怎么看?”严千远开门见山,都是兄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陆以墨虽然为情所困,但他早已料到严千远是不会放过曼妙儿的。
“大哥,我……我……妙儿她……”他一时语塞,此时如果为曼妙儿求情,必定毫无意义
严千远又喝了口茶,心平气和地说:“曼妙儿爱你有几分,你心中没数?”
陆以墨中情毒太深,是该替他快刀斩乱麻了。
听得严千远有指责曼妙儿的意思,陆以墨马上反驳:“妙儿从未说过喜欢我,是我一厢情愿。”
陆以墨还替曼妙儿打掩护,这就是他爱她的方法,不计一切地去爱她,哪怕自己这么高贵的人卑微到尘埃里。
严千远深知真心喜欢一个人时,不容许别人对她指三说四的,他明白陆以墨,可是不能让他迷失自我。
“你喜欢她,你没错。她不喜欢你,也没错。但她利用了你对她的好,把你当工具,我认为……”
严千远话留三分,双目炯炯地看着陆以墨,话说得这么明白了,陆以墨再懂不过了。
“我……我明白。”陆以墨低着头,不敢与严千远对视,他何尝不知他这样的爱情极难开花结果呢?只是情到浓时难自禁呀。他捏起茶盅,猛地喝下那盅茶,像咽苦药一般。
宫一辰和尹川洛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此时此刻,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办法。
严千远很能体会陆以墨的痛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他也算同病相怜,都是爱而不得。
沉默,沉默……
良久,陆以墨缓缓抬起头,说道:“大哥,给我些时间,我一定把这段感情处理好。”
“好,我信你。不过,不能再让她打着你的旗号来见我,我永远不想见到她。”
“明白!”陆以墨起身离去。
他的一颗受伤的心需要疗伤,黑夜可以让他尽情泪流,孤独可以让他肆意哭泣。
一颗受伤的心,一个孤独的人走在一条清冷寂静的路上。
严千远看了宫一辰和尹川洛一眼,二人心领神会,立马追陆以墨去了。
深秋,夜色已浓,寒气逼人。
陆以墨徒步而行,走得很慢很慢,夜风吹起他的衣衫,深入体内,他也不觉得寒冷。
远远跟在他身后的宫一辰和尹川洛冻得直打哆嗦,直到看到陆以墨进了家门,二人才拦了辆出租车,回家去了。
严千远始终放心不下陈海,直接回陈海对面的房子里去了,这样他的心也稍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