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乙和顾秋研听得非常疑惑，不约而同地问道：“特务为什么会跟踪你呢？”

“因为我才是周乙。”虽然仔细听声音还是有差别，但在音色和音调上，王亮模仿得已经跟周乙非常相像了。

周乙透光后视镜看后排的王亮，差点抱不住方向盘。

坐在后排的哪里还是王妈，明明就是自己本人。

此刻的王亮已经穿上了周乙的一件西装，然后戴上了鹞子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人皮面具。

因为时间太仓促，这应该是鹞子制作的最失败的一副人皮面具了。

虽然失败，但骗过对周乙不熟悉的人还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情。

嘎吱——

车子在百货商场大门前停了下来。

周乙和顾秋研下车后挽着手直接就进去了。

特务们见此状况，两人留守，两人进商场跟踪。

五分钟后。

穿着服务生衣服的鹞子和郭骑云来到了特务的车窗旁。

鹞子把宣传单递了过去，笑道：“先生，到我们的酒吧玩一玩吧，开业大酬宾，酒水打八折，还有精美礼品赠送呢。”

两个特务倒是挺感兴趣的，接过传单看了看，并问：“八折，不会是先提价后打折吧？大乌苏多少钱一瓶？精美礼品是什么啊？弄些便宜的东西来糊弄人？”

王亮抓住这个机会，打开后排的车门，猫着腰通过其他车子的掩护溜走了。

……

特务见周乙和顾秋研分开走了，请示赶过来的雷鸣道：“股长，我们要不要分头跟踪吗？”

“不用，把周乙盯住了就行了，那个娘们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雷鸣道。

周乙按照事先跟王亮约定好的，进入了商场的公厕。

两分钟后，换上周乙相貌的王亮从卫生间里面走了出来。

雷鸣的人自然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周乙观察了一波，确认外面的特务都走了之后，这才离开。

出了百货商场的大门，王亮上了辆黄包车，然后在城里绕起了圈子。

走走停停，中间又换了两次黄包车。

这把开车在后面跟踪的特务们搞得一头雾水：“股长，周队长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来来回回的好几趟了，带着咱们兜圈呢。”

雷鸣道：“别急，远远地跟着就行了，沉住气，别暴露了。他越是这样谨慎，越说明要见的人非常重要，也越说明干得事情有多见不得光，我有预感，今天晚上一定会有收获。”

“明白了，股长。”特务无奈地叹了口气。

晚上八点，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在夜幕帮助下，假扮周乙的王亮更难被发现破绽了。

终于，王亮让黄包车夫在一家书店门口停了下来，并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