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
一道清啸声想起,谷地中休整的白衣侍短时间内就组成了战斗队列,淮云浅也上马准备探查前方情况。
只见密密麻麻的士卒从四面八方涌来,淮云浅心中一沉,果然他们还是动用了州军,看数量起码也有上千人。
“前人可是四殿下?”一道粗鲁的声音响起,淮云浅按下白衣侍的冲动,走上前去问道:“正是,敢问阁下是?”
“算日子也该是四殿下,在下京畿守卫副都统林震,奉世子命令在此等待多时!”林震也走出阵前,朝淮云浅微微拱手。
“啊,是哥哥?”一旁的南宫星听到这话终于是露出了笑颜,林震微微颔首:“世子催得紧,我这才纵马前来,不知郡主可否受惊?”
“无事无事,哥哥来了吗?”南宫星眨着眼睛,林震摇了摇头:“世子殿下只通过兵部给我下了一道命令,护送郡主殿下回京,其余的并未提及。”
“不过一路上我看到路上的迹象,看来四殿下这一次捅了天大的篓子。”林震微微眯着眼睛,一路上他看到白衣侍与刺客殊死相搏的景象。
不管怎么说,白衣侍也算是和他们同一立场上的,林震也出手救下在天问山搏斗的白衣侍,此时他们也在身后的大军中。
“四殿下,这一次京城可是乱的很,如果不是为了世子殿下的那个承诺,我是怎么都不会趟这趟浑水的。”林震眼神中带着一丝戾气。
谢长龙在任时仗着皇帝的宠爱凡事都压过他一头,原本在他之前,京畿守卫原定的都统就是他,然而谢长龙横空出世抢走了他的上升可能。
而且在平叛一事中,谢长龙不仅给他们京畿守卫抹黑,而且损失最大的也是他们京畿守卫,这一点是林震最为震怒的一点。
朝中有人上书裁撤京畿守卫,把守卫京畿的重任交付给禁军,林震无能为力。这时南宫宿找到他,要他保护南宫星安然进京,代价就是反对裁撤京畿守卫。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承诺,林震又怎么会孤身犯险,可既然浑水都已经湿了鞋,他也只能继续玩下去。
“郡主殿下,走在我们身后,我一定会保护你周全,还有这是世子殿下托付的密信!”林震从怀中拿出南宫宿写的信。
南宫星一打开小脸便是一囧,淮云浅见状问道:“怎么了?”
“我哥他什么都知道了,让我回家领家法去。”南宫星极为惆怅,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南宫宿竟然知道她触犯了天机被惩罚的事。
南宫家世代相传,不可轻易触及天机之事,如果犯下这种错,就需要一人斋戒祭天,在祖先牌位前跪上三天。
想到回家后的惩罚,南宫星突然不是很想回家了,淮云浅闻言也是哭笑不得,争取回京后替她求求情,只是未必能成功。
在林震的护送下,天问山无惊无险的度过了,紧接着就是一大片平坦的平原,在这种地形下任何埋伏都会被白衣侍所击垮。
“四殿下,我只能送到这里,接下来的路还需要你们自己走!”林震也送到这里为止,再往下走他就要陷在泥潭中了。
淮云浅他们不怕,那是他们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撑腰,自己孑然一身,只有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他不想牵连那么多。
不过接下来的路对于淮云浅来说也没有任何危险,他下令纵马驰骋,距离日落时分还有两个时辰,足够狂飙进城。
南宫星骑马技术不算太好,听到狂飙进城时苦着脸,淮云浅踩着马背上跳到她身后,穿过她的细腰握紧缰绳。
“你干嘛?”南宫星小脸羞恼,淮云浅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说不会快马疾驰吗?我会,我带着你就行了。”
“那你也不能……”南宫星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离得这么近,如果要是其他人,早被她一巴掌拍飞了,只是换成淮云浅,她却不舍得下这个手。
“走了!”淮云浅微微一笑,鞭子一抽,马儿飞快跑向远方,身后上千白衣义从紧紧跟随,颇有些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
只见他一身白袍随风飞扬,发丝肆意飘洒,南宫星被他护在怀里,时不时睁开眼睛只看到他俊朗的侧脸。
原本那种羞恼消失不见,她很想伸出手摸摸他的脸,然而却被淮云浅发现,小手微微发抖收了回来。
“下一次再出来,我会带着你。”淮云浅的话只有南宫星一人能听到,南宫星看到他的眼睛,柔顺的点了点头。
京城的城门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淮云浅加快速度,带着南宫星来到城楼下,此时城楼还未到关城门的时候,然而栈桥却收了起来。
“城下何人?胆敢私闯大景国都!”城楼上,一个校尉指着淮云浅吼道,先前那种狂飙纵马的气势,让他以为是哪来的戎狄骑兵。
“兄弟们,告诉他我们是谁!”淮云浅举起恕孽剑,只听得身后上千人齐声高喊:“天下第一骑,白衣侍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