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昌的设想中,怀青玉要从东洲走出来,而且走的越远越好,最好一路走到京城,这样他的兵力就分散不少。
只是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其中关节的怀青玉,一时间面对其他几个平坦开阔的州府突然就不敢打下去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东洲与将领们商议着事宜,他一直没明白为什么刘存要弃城不守,而且水寨消失的水师,还有东洲城中那几十万人消失的事情在他心头一直挥之不去,没有体悟到究竟发生什么事之前,他也不敢贸然进攻。
于是,南宫宿给他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将军,我们抓到一名俘虏!”这一日,怀青玉坐在台阶上苦思冥想,这时突然带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俘虏。
那俘虏见到怀青玉时愣了一下,随后满脸怨恨的朝他吐了吐口水,一旁的士卒见到这一幕挥出刀准备把他就地正法。
“你认识我?”怀青玉拦下属下的刀,仅从俘虏这般姿态就能看得出,他在景国军中一定有些身份地位在。
“叛徒而已,整个景国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俘虏高声说道,怨恨声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到一般。
“看来你在景军中的地位挺高。”怀青玉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朝手下人瞥了一眼,他立刻就被带了下去,享受非人一般的折磨去了。
审问了整整一天,那人着实是硬骨头,硬是一句话都没说。怀青玉听到这句话站起身来,只淡淡跟他说了一句:“你的家底我会去查,你的儿女我会把他们当奴当婢,你的妻儿老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个禽兽!”那人低声咆哮着,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和机会再爆发出什么声音来了,最后怀青玉走出这座囚牢,他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了。
无需其他人多问什么,怀青玉想知道的事情他一一都招任了出来。怀青玉看着染血的供词,满意的点了点头,问了一句:“他人呢?”
“额,死了。”手下一头雾水。
怀青玉目光冰冷的盯着他们,手下不停擦着冷汗,只见他走到他们前面拍了拍他们的肩头:“如果有朝一日换成你们,你们愿意自己的妻儿老小受到牵连吗?他是条汉子,我可以杀他,但是他的家人我会保全,明白吗?”
手下人惭愧不已,准备起身去找寻那人的家眷,然而怀青玉却冷冷说道:“不需要你们了,我说过,我可以杀他,其他人不行!”
“将军……”那些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怀青玉一刀齐整整的结果。
周围人看的脊背发寒,怀青玉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着证词大笑道:“好一个刘存,竟然跟本将军唱起了空城计!”
供词上清楚写道,刘存这一次出城应战,实际上出城的兵马不是刘存手下的兵,而是南宫昌调来的亲兵,那俘虏便是龙扬卫中的一名都统,换上景国大军的衣服参与了进来。
而刘存早在战争发生时便大病不起,实际上到了后方便立刻跑回老家。得到这个消息后,南宫昌也吐了血,这才让龙扬卫顶了上去。
联想这几天传来的消息,怀青玉笃定自己通往京城的道路畅通无阻,于是乎他再也不胆小甚微下去,而是直接下令择日开拔,起兵冲向京城。
消息立刻告知三军,而就在这道命令下达后的第二天,已经到达星罗山附近的南宫宿便收到了,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执行中。
“哥,那位死士?”南宫星听到这则消息第一时间不是感到欣喜,而是想到南宫宿用的那名死士。
“他的家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他绝不能白死,如何让他死的有价值,这一切就仰仗你了!”南宫宿拍了拍她的肩头。
南宫星感觉肩膀上宛若有千斤重担,她知道接下来就是她的戏份。
这场戏的开场,她决定从洛州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