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敲门声,青莲开了门,谢香雨袅袅婷婷走了进来,杜清酌的这位师傅,按说年龄怎么也得五十往外了,看上去却还是一副小姑娘的样子。
谢香雨进了房间,左看右看:“清酌,你住得还好吧,堡里的事情太多,我都没有时间过来照看你。”
杜清酌连忙堆着一脸的笑,这个师傅待自己不薄,自己却是有目的接近,想想杜清酌都觉得脸红。
谢香雨拉着杜清酌的手:“清酌,我请人看过了,今天辰时是行拜师礼的最佳时辰,我都准备好了,咱们过去吧。”
杜清酌被谢香雨牵着手,直接来到上次举办比赛的地方,此时场地正中搭起了高台,高台被红绸包裹,红绸飘飞,看上去格外喜庆。
谢香雨拉着杜清酌,沿着木楼梯上了高台,坐在早就放好的椅子上,等着吉时到来。
谢香雨让人泡了热茶,然后打发了所有的下人,和杜清酌一边聊天一边等。
谢香雨大大方方道:“清酌,为师这辈子无儿无女,也就你这一个徒弟,都说师徒如父子,你和我的孩子也差不多,我也不能白让你叫我一声师傅,你想要什么礼物,为师送给你。”
听了这话,杜清酌心里的想法蹭蹭往上冒,有点上头了。
“师,师傅,真的啥都行吗?”杜清酌偷瞄着谢香雨的眼睛。
“这是什么话,你尽管开口,只要师傅有的,绝对不会吝啬。”
说到这里,谢香雨顿了顿:“你这丫头,吞吞吐吐的,你不会要你师傅这条老命吧!”
谢香雨看着杜清酌,突然有点不淡定了。
“师傅,你怎么会这么想,徒儿只是想和你要个小玩具,你给就给,不给别生气好吗?”杜清酌故作轻松地笑着。
“说吧,我不生气。”谢香雨心里很好奇,自己这徒弟到底相中了什么东西?
“我想要你那个黑乎乎的木头娃娃。”杜清酌小声说着,眼睛一直观察谢香雨的表情。
“黑乎乎的木头娃娃?我有这种东西吗?”谢香雨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她打小就不爱玩娃娃,咋不记得自己啥时候有个娃娃,还黑乎乎的。
“你不知道?一个木头雕的,象是被火烧过了,黑黢黢的。”杜清酌赶紧给谢香雨提醒,看来师傅并不看重这东西,脑子里对它都没啥印象。
谢香雨想了半天,这才挥手招上来一个小丫鬟:“你腿快,跑着去,到库房找大管家王铁,让他把八年前师傅带回的那个大包袱给我拿来。
说完看向杜清酌:“清酌,时间太久了,我都忘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八年前,我师傅出门给人看病,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大包东西,师傅让我喜欢什么随便挑,挑剩了的,就直接扔进仓库了。”
“我隐约记得当时有一个黑色的木头人偶,夹裹在一堆珍贵的文玩字画之间,显得特别突兀,当时我还拿起来看过,很普通的火烧木,随手就扔回去了。”
原来宠徒弟这事也会代代传,谢香雨的师傅对她也是如此娇纵,从外面拢络回来的东西,只要是徒弟喜欢,全都是随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