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还不想这么干,因为这不符合他的利益,坦白来说,他现在还不想见这个察合台汗国的使者,见了也没什么用,只不过是白白浪费唾沫星子。
但是,察合台汗国现在毕竟还是他的盟国,盟国的使者不见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瓦剌的大汗博尔忽只能不咸不淡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那名博尔忽的亲兵听到这句话之后,将右手放在胸前,向他微微鞠了一躬,道:“是。”
随后便转身退了出去,传唤察合台汗国的使者去了。
不一会儿,察合台汗国的使者便在自家亲兵的带领之下走进了大帐。
使者将右手放在胸前,向博尔忽微微鞠了一躬,道:“察合台汗国的使者拜见尊贵的草原之主,博尔忽大汗。”
博尔忽在内心里是不愿意搭理这个察合台汗国的使者的,但是出于盟国的面子,由不得不假装客气地淡淡说道:“免礼吧,贵使远道而来,到底有什么要事?”
察合台汗国的使者又微微向博尔忽鞠了一躬,道:“谢大汗。在下前来是想告诉大汗,我察合台汗国的大军已经开始攻打哈密城。
哈密的城墙已经被我们破坏多处,相信没有多久就可以攻下来,我家大将军派在线前来请问大汗,何时发兵,与我们一同进攻朱桂?”
瓦剌的大汗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坦白来说,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进攻朱桂。
上次攻打甘州的时候,朱桂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尤其是他们装备的那种新式火铳,实在是太厉害了,打的有准又远,他现在想起来心里都不住的打哆嗦。
而且,博尔忽也知道,黑山口是肃藩通往哈密的交通要道,朱桂肯定是派了重兵把守,就等着他过去呢。
他现在可不想过去踹铁板了,他的头没有那么铁。
于是,瓦剌大汗博尔忽想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借口来搪塞察合台汗国的使者,道:“你说的这些,本大汗都懂。不过到目前为止,本大汗还不知道朱桂到底在黑山口放了多少人马。
本大汗是个用兵持重的人,在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察合台汗国的使者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这明显是消极畏战的情绪,便拉下脸来,用不太友善的语气说道:“大汗此言差矣!我军也不知道哈密城内到底有多少明军,还不是一样在奋力攻城?
大汗之前跟我们签订了盟约,要两面夹击吃掉朱桂,而现在又找了这么个似是而非的借口消极避战,岂不是背信弃义?”
博尔忽被对方的这番话惹得勃然大怒,他当瓦剌和硕特部的大汗已经几十年了,当瓦剌部落的盟主也很长时间了,草原上的人跟他说话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
但是,今天这个小小的察合台汗国的使者竟然敢跟他这么说话,这不是在公然打他的脸吗?
要不是因为察合台汗国现在跟他们瓦剌是盟国,博尔忽估计早就拔刀砍人了,在古代,君王杀个人那可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千万不要以为你是使者就可以拿到免死金牌。
有鉴于瓦剌和察合台汗国的同盟关系,瓦剌的大汗博尔忽只能强忍着怒气,冷冷地盯了察合台汗国的使者一眼,脸色十分难看地说道:“本大汗打了半辈子仗,用不着你来指挥。来人,送客!”
说罢,十分愤怒地挥了挥袖子,示意他手下的亲兵赶紧把这个惹他生气的憨憨给赶出去。
他手下的亲兵见自己家的大汗动了真怒,不敢怠慢,忙走到察合台汗国的使者跟前,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用不太客气的语气说道:“贵使,请跟我来吧。”
察合台汗国的使者见瓦剌的大汗博尔忽是铁了心的要消极避战了,心里也是老大不高兴,猛地一挥袖子,冷哼了一声,便跟着博尔忽的亲兵出城去了。
“哼,真他娘的不识抬举。”瓦剌的大汗博尔忽着实被这个不长眼的使者气了个够呛,在他走后气的重重地拍着桌子大怒道。
他的宠妃阿玛丽见状连忙过来安慰道:“大汗,消消气,犯不着为了这种鼠辈气坏了身子。”
说罢,又给博尔忽端过来一杯她刚刚温好的酒。
博尔忽心头正在火起,看到自己的这个美艳的妃子,心头不由得一痒痒,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使劲儿一拉,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摸了摸她的下巴,一脸坏笑地说道:“你说的对,本大汗怎么能为了这样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仗打,咱们还不如及时行乐。”
阿玛丽作为瓦剌大汗的妃子,自然是希望得到他的宠幸的,只不过,女子都有矜持的心理,即便是草原的女子也不例外。
在收到博尔忽求欢的信号之后,阿玛丽虽然心里乐意,但是嘴上还是不由自主地矜持了一下,道:“大汗别这样,酒都洒在衣服上了。”
博尔忽怪怪一笑,脸上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道:“没关系,一会儿洗一洗就好了。”
说罢,伸手拦住她的细腰,准备拥女入怀。
不想,就在这时,门外的亲兵又冲了进来,大声地喊道:“报!”
男人要是在兴头上被打扰了是很生气的,博尔忽也不例外,眼见这个不长眼的亲兵坏了他的好事,不由得气的勃然大怒,骂道:“滚滚滚!到底有什么事?那个察合台汗国的使者还没有走吗?!”
那名博尔忽的亲兵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即便是知道自家的大汗正在干什么,也不敢耽误军情,否则的话,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也一定会受到蒙古法律的制裁。
于是,那名亲兵单膝跪在地上,将右手放在胸前,又向瓦剌的大汗博尔忽微微鞠了一躬,道:“不,大汗。那个察合台汗国的使者已经走了。这次是朱桂,朱桂从黑山口出来了。”
“什么?!”一听到朱桂的消息,瓦剌的大汗博尔忽瞬间来了精神,也顾不上泡妞了,一把将阿玛丽从自己的怀里推开,坐直了身子,问道:“你说什么?朱桂去哪了?难道是来找我们来的吗?”
博尔忽不是不爱美色,若是在平时,即便是碰到一些小事也不妨碍他寻欢作乐,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一步走错了,或者是耽误了,那很有可能就是要命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