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条理清晰。
拓拔绫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小儿科的剧情,假的很,她都不想听。
不过有一说一,这妇人的台词不错。
放到现代,大概能混个最佳女配奖。
“求大人为民妇和民妇的孩子做主。”妇人跪拜下去,态度很是诚恳。
“犯人周琼玉,陈张氏所言是否属实,你可认罪?”
“民女不认。”周琼玉虽然跪在下首,但脊背挺得直直的。
“医者父母心,民女何故要害这么小的孩子?”
她一双眼眸里透着几分冷意,望向着陈张氏,反问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害了这女娃,而不是你故意给她吃了另外的东西,陷害于我?”
“你,你血口喷人。”陈张氏慌乱了一瞬,随即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大人,这可是民女的孩子,民女怎会如此狠心。”陈张氏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是吗?”周琼玉掀动着眼眸,冷笑出声。
“那为何在我要求先给二丫诊治的时候,你却不愿意?”
一开始孩子带到济世堂找麻烦的时候,周琼玉没有管陈张氏的破口大骂,直接要求给孩子先看病。
但这妇人压根就不愿意,还非要拉着周琼玉来见官。
所以周琼玉判断出,她根本就是故意来找事。
“我,我怎么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是不是想害死我的二丫。”陈张氏咬死不认,神情却有些紧张。
“请大人明鉴,民女刚到洛京,与陈张氏一来无怨,二来无恨,没有理由做这种有损济世堂名声的事情。”
“你说的也有道理。”京兆府尹点了点头,转而又问陈张氏,“陈张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陈张氏最大的王牌便是身边的二丫。
小姑娘脸色发青,瞧着十分不好。
“大人,二丫是民妇的孩子,民妇怎会用二丫的性命来栽赃?”
陈张氏也是有理有据。
但这世上还真有不管孩子的父母。
拓拔绫可见得多了。
“啪啪。”门外响起了掌声,拓拔绫悠悠的开腔,“高,实在是高。”
“堂下何人捣乱?”京兆府尹再拍惊堂木,呵道,“将人带上来。”
拓拔绫随着衙役走了进来。
“跪下。”衙役厉声道,拧着拓拔绫的胳膊就要让她跪下来。
拓拔绫眼神极其凌冽的朝着衙役看过去,衙役似乎被震慑了。
不过片刻,他又拿起着木棍,想要教训一下拓拔绫。
“大胆,你……”
衙役的这一声,直接把京兆府尹吓得站了起来。
“住口。”京兆府尹呵斥着衙役,挥手让人赶紧退下,“滚下去。”
“大人,他扰乱公堂。”衙役表示不服。
“让你滚下去,哪里来那么多话?”京兆府尹腿都打摆子了。
哪里来的憨货,这么不上道。
没看他都已经站起来了吗?
拓拔绫面容之上带着几分笑意,瞧着京兆府尹,开腔道,“大人。”
“在。”京兆府尹半弯着腰。
皇上怎么过来了?
“大人你坐啊,这椅子烫的很吗?”拓拔绫明知故问道。
“哎,哎……好,我,我坐。”
不仅椅子烫,话也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