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绫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在婚书上签下了三个字,“陆小三。”
都怪她心太软,见不得老人落泪。
豫国公见状,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胡子很是自得。
总算解决了他心头一件大事了。
“外祖父,过段时日子墨就要代替朕上岗了。”拓拔绫有些愁,就怕陆子墨会被人看出来。
“嗯。”豫国公倒是没有太在意。
“朕想了想,还是想请外祖父出山。”
豫国公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倒不是拓拔绫故意吹捧他,有他坐镇或许她能安全的苟过这段时日。
“老夫闲云野鹤惯了。”豫国公摇头,没有同意。
“外祖父,若是被人发现是子墨假扮的朕,恐怕……”
“不必担心,那群老不死的都没什么用,肯定发现不了。”豫国公一锤定音,给那班子老大臣们定性了。
“阿绫,外祖父给你一样东西。”说完,他又神秘兮兮的道。
“什么?”拓拔绫眨了眨眼眸,总觉得豫国公要给他的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
豫国公在怀里摸了摸。
哎嘿,没摸到。
他又在袖子里掏了掏,还是没掏到。
拓拔绫探着脑袋,询问道,“外祖父,您要给朕的是空气吗?”
豫国公瞪了她一眼,“瞧好了。”
他继续掏了半天,才终于在衣服缝着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玉牌。
“这是什么?”拓拔绫奇怪的接过玉牌,左右看了看。
“这是整个豫国公府的家底。”豫国公笑着回道,语气颇为的自豪。
拓拔绫:“哦,整个豫国公府穷的就只剩下一枚玉牌了?”
“你懂什么。”见她这么不上道,豫国公一把夺过玉牌。
不想要?还他。
“外祖父还未说,这到底是什么?”拓拔绫也就故意逗一逗豫国公,见他果真吹胡子瞪眼,就笑了。
她重新接过玉牌,在手中把玩着。
“你知道我与你娘为何变成老死不相往来吗?”豫国公问道。
拓拔绫摇了摇头,这还真不知道。
豫国公苍凉的笑了笑,眸色里沉浸着几分回忆的色调。
“元武帝,也就是你祖父拥有十足的野心,他登基之后荡平外敌,清除内乱,大魏倒是在他的治理下欣欣向荣。不过他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临死前留下遗旨,决不允许皇室子孙迎娶八大姓女子,可早在这之前,陆氏与拓拔氏一直都是牢靠的姻亲关系。”
这点拓拔绫倒是能理解。
自古皇帝几乎都有疑心病,生怕有人抢了自己的皇位。
“先帝当时已经封了你娘为皇后,为了不使你娘为难,我只好放下话来,与她断绝关系。”
“这样吗?”
拓拔绫此刻有点能体会到那句话的含义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阿绫,你手中拿着的是能号令陆氏一族的东西。”豫国公说道,眉目紧紧的皱着,“当年八大姓氏何其显赫,只是如今大多数已经没落了。但每个族姓的传统仍旧保留,拥有自己的私兵,可凭借玉牌号令。”
这话拓拔绫懂了,这群人不听信皇权,不畏惧皇权,只听拿着玉牌的人。
怪不得元武帝那么忌惮八大姓。
豢养私兵,这可是天家大忌。
然而,八大姓氏源远流长,盘根错节,且根基颇深,压根无法撼动。元武帝大概也只能从断了姻亲关系一点点的遏制。
“照外祖父这么说,拓拔虽不在八大姓之列,但乃是皇族,理应也有玉牌才对。”拓拔绫好奇的道,她怎么没有。
“自是有的。”豫国公点头。
“那怎么没有传到朕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