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有看到我的簪子吗?”拓拔绫在屋子里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簪子。
“什么簪子?”谢晏之问道,一脸无辜的表情。
“就前几天在集市上买的那个莲花玉簪啊。”拓拔绫说道。
“娘子很喜欢那个吗?”谢晏之的瞳眸骤然紧缩,随即舒展开来,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娘子那日便将那簪子摔坏了,我怕娘子心疼就收起来了。”
“摔坏了?”她怎么没有丝毫印象啊?
都说一孕傻三年,难道她也中招了?
“因为娘子睡着了,那玉簪从娘子的发髻上掉了下来。”谢晏之解释道,总算打消了拓拔绫的怀疑。
她说自己怎么没有印象呢,还以为是脑子不好了,原来是睡着了。
那没事了。
“娘子想要看看那玉簪吗?”谢晏之略显忐忑的问道。
拓拔绫摇了摇头,“都坏了我还看干嘛?”
“我以为娘子很喜欢那玉簪,而且那也是子墨买来送你的。”谢晏之语调带着试探,瞧着拓拔绫的眼神略过一层暗沉,逐渐转变为明朗。
“唔,是挺喜欢的。”拓拔绫自然是有些惋惜的,这还是她从那什么童二小姐那抢来的呢!
当时打脸的感觉不要太爽哦!
可惜战利品就这么碎了,不能留作纪念了。
“那我再替娘子去找找,也许市面上会有一模一样的玉簪。”谢晏之说完就要离开,被拓拔绫拉住了衣角。
“不用了,碎了就碎了吧。”拓拔绫说道。
“好。”谢晏之这才温润如玉的笑了起来。
后山。
拓拔绫趁着谢晏之做饭的功夫,让陆二五和陆一三陪着她散散步,顺便禀报最近的消息。
“主子,现今确实有很多人在寻找谢公子。”陆二五说道,眉头紧蹙着,“这里还未被人发现,属下虽然已经部署精密,但仍旧怕往后不安全。”
“而且,属下发现,找谢公子的有三拨人。”
“哪三拨?”拓拔绫倒是能猜出来其中两拨是什么人,至于这第三拨,她没什么头绪。
“朝廷的人,谢公子自己的人,还有一拨……”陆二五摇了摇头,面露难色,“恕属下无能,暂且查不到是何方人马。”
“会不会是伤了谢晏之的人?”拓拔绫做着猜测,端详了片刻,又走来走去。
“谢晏之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很可疑,朕记得他在朔州城的时候,也被人刺杀过。”她回忆着之前的事情,又道,“朔州城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陆一三上前回答道,“已经跟主子留在朔州城的暗探取得了联系,不过目前并未有有用的消息传来。”
“上官临浦和方闻淮还未查到杀害龙世寿一家的人吗?”
“暂无。”陆一三摇了摇头。
“朕知道了。”
这案子想要查清不简单,况且肯定有谢晏之从中做手脚。
上官临浦本就不是文官,估摸着查案还得靠方闻淮。
但方闻淮如今是谢晏之的门客,这就难办了?难道两人已经通过气了?
拓拔绫迫切需要拥有自己的势力,可是以往的东宫属官大部分都唯谢晏之马首是瞻,原身竟然连个可用的人都没给她留。
真是拿了一手稀巴烂的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打才好。
“主子,关于京郊的人手是不是需要再增加一些?”陆二五和陆一三虽然平时不太靠谱,但是真正遇到大事时还是能用得上的。
否则豫国公也不会提拔他们俩成为青鸣卫的首席侍卫。
“狡兔还有三窟呢!”拓拔绫说着,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着道,“我们不能将棋子压在这一个地方。”
倘若有人顺势查到谢晏之的下落,把她的老巢揪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