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公:“看了。”
七喜:“没有。”
谢晏之盯着他们,晦暗的凤眸里略过一层探究。
他什么话都没说,却让七喜和元公公没由来的紧张。
拓拔绫的手不由的攥紧,同时心口如同打鼓一般。
怪她,没有提前串好口供。
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谢晏之刚到家不久,就赶来皇宫了啊!
皇宫里又没有宝贝,谢晏之他怎么回事啊?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元公公毕竟在先帝身边跟了几十年,稍微一想,便走上前解释道,“瞧老奴这记性,年纪越大越是不中用了,辰妃娘娘原是来看过的。”
他垂着眼眸,继续道,“只是辰妃娘娘说,这毒不好解,她看过也无用,等于没有看过,老奴就光记着这最后一句了。”
“是是是,也怪我没有提醒干爹,那日辰妃娘娘过来,干爹原先也不在勤政殿,还是后来才来的。”七喜连忙搭腔,配合着元公公将这出戏演完。
拓拔绫也不知谢晏之信了没有,毕竟她现在闭着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是她能够感觉到,那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滚烫,仿佛要将她烧了一般。
她可还没死。
不能进火葬场的。
“皇上是怎么中毒的?”谢晏之问道,目光一直停留在拓拔绫的身上。
拓拔绫被他看的头皮发麻。
总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皇上昨日下午吃了些糕点,然后就腹痛难忍,紧接着口吐白沫,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七喜连忙回答道,“奴才当时都慌了,连忙请了太医来看,太医诊治后说是中毒了。”
谢晏之终于挪开了自己的视线,回过头望着七喜,“糕点现如今在哪里?那日御膳房的人都拷问过了吗?”
“大理寺倒是来问过了,糕点也被他们拿走了,那日负责御膳房茶点的御厨们都说自己是冤枉的,现今被关押着。”
七喜凄苦一笑,“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
宫中这些事宜都不归元公公和七喜管,因此他们也只能说个大概。
“嗯。”谢晏之倒是没有为难的意思,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拓拔绫以为他了解的差不多,该是时候离开了。
然而,他却一掀衣袍,直接在旁边坐了下来。
这架势,难不成还想要守着她?
“少师……”
“我在这里坐一会。”谢晏之说道,眸光有些复杂。
他说不走,元公公和七喜自然不能够赶他走,只能自己先退了下去。
不过煎熬的却是拓拔绫。
她不能动,得像个植物人一样躺着。
屋子里很静谧,唯有两人的气息交织。
谢晏之凝视着面前的小皇帝,心口慌乱的感觉慢慢的平息。
仿佛看着她,才能够感觉到安宁。
他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的面容,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她的长睫毛在动。
他伸出手,慢慢的朝着她的脸蛋袭去。
那温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触感细腻柔软。
拓拔绫快忍不住了。
谢晏之的手不是重点,她感觉自己的手上好像爬了个东西,一动一动的,还用小牙齿在啃咬她。
那种感觉,令她毛骨悚然。
装不下去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而后就看到一只小仓鼠。
下一秒,她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石头救我。”
她直接扑到了谢晏之的身上,手脚并用的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