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动手剥着果子，方落落柔柔地说着，“那些裸着大半个身子的歌伎会将酒含在嘴中，喂着恩客服用，王爷可想试试个中的销魂滋味？”

“……以嘴喂酒？”

听了她的话，慕容墨没有半分兴趣，相反，他蹙起两道剑眉，“你这是在哪儿见识到的？此等狎玩女子取乐之事，向来只有秦楼楚馆才有，莫非本王的王妃也是座上宾？”

他声音严厉，倒是让方落落有些瑟缩，她小小地吐了吐舌头，“我是商人，难免需要应酬，再说了，我也不过是看看，又没有做什么。”

“你是女子，你能做什么？”

慕容墨不禁冷冷一笑，打量着她，忽而想起自己吐血时她说的话。

那话虽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可是现在想起来着实可恶，“我记得你方才说，我要是死了，你便要学那陈玲媛的做派，找上十个八个男宠，日夜在我牌位前寻欢作乐，这话可是真的？”

“那是一时口快、王爷你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和我这弱女子一般见识。”

没想到他竟是翻起了旧账，方落落笑得很是狗腿子，她将手中的枇杷送到他嘴边，“王爷你脸色太难看了，来，吃两颗枇杷补补。”

“便是我死了，我也是不会让你这般快活的，临死之前，必定要上书皇兄，让他把你送到道观清修。”

说着，他看向她，眼中带着些戏谑，“如此，便是我死了，你也要挂念我一辈子。”

“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

方落落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就没见过这样时时刻刻都在咒自己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