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倒是想起方落落给自己安排的那几个侍女的好了，肖太妃正生气着，肖芸儿听到动静从外面进来了，“姑母，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新的仆役使唤得不太顺心。”

因着此时心情不好，肖太妃对肖芸儿说话的态度也并不怎么好，肖芸儿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露出了肖太妃最为喜爱的乖巧笑容，“姑母何必为这种小事烦忧？下人们做不好，便让芸儿来替姑母梳头。”

“不用了。”

拿过牛角梳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的长发，肖太妃今日的坏心情不只是因为下人梳不好头发这件事，而是这几日奴仆的惫懒和不尽如人意积累导致。

她神情冷淡得很，“之前觉得不过是些下人，留着就留着。顶多费几个钱。哀家如今总算是明白了差距。方落落拨给哀家的侍女，不用哀家细心调教便能上手，而这些便是教了一千遍一万遍也不会。即便会了，这品位和手艺，以及对京城中时兴的样式了解也不够。”

不知为何，肖芸儿总觉得这话像是在说自己，她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难堪起来，“哪里有人一开始就会的？姑母还是不要为这种小事生气了。”

“你不懂。”

见肖芸儿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肖太妃也很是失望，她借由这次的事情隐隐约约明白了些道理，“这便是出身和教养所带来的天差地别。方落落前几日给我送来的侍女，直接送进宫里去当个二等的宫女都使得。”

见她口中又提起了方落落的好，肖芸儿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她心情低落，但是肖太妃向来是个自我的人，自然也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你说，若是我现在让方落落把那几个侍女送过来，应当也不会太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