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向来是能屈能伸之人，她侧身福了一福，“臣妾自知身份低微、不配面见公主，只是臣妾才过府没几日，总也不好避着不见公主，私以为，这样才是对公主的大不敬。”

“你倒是伶牙俐齿。”

十三公主冷哼一声，对肖芸儿这谦卑的态度很满意。

若是她时时都能保持这样的态度，想来方落落在府中的境遇也不会太难。

她倨傲地由女官搀扶着进去，在前厅的黄梨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我刚才问的问题，你们还没有回答我呢，王妃呢？她去哪儿了？”

见十三公主不依不饶地追问方落落的行踪，肖太妃原本还想让自己的侄女儿，好好跟公主攀攀交情的计划也落空了。

她只得赔着笑：“王妃近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府中总不见她的身影。许是忙着她那小本生意吧。”

“小本生意？”

见肖太妃如此评价方落落手底下那些赚钱的营生，十三公主刚接过下人呈上来的茶水，还没来得及揭开盖子，就忍不住诧异地看向她，“太妃莫不是在山中吃素、吃得脑子不好使了？”

这句话可真是问得极不客气！

即便是方落落这般无礼，也不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肖太妃的脸色一时间变幻莫测，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下来：“不知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王妃手上握着的生意可不是什么小本生意，说起来，太妃一年的月例银子只怕不过是她一个月手上流过银子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