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阿离去了他的院子，阿离颇有些不舍，他晃了晃牵着方落落的手，“娘亲，为什么不让阿离跟你一起睡？阿离睡觉的时候乖乖的，又不会乱动。”

“阿离已经入了学堂，如今已经是大孩子了，如果再和娘亲一起睡觉，被别人知道了是要嘲笑阿离的。”

摸了摸阿离的头，方落落蹲下身来眼神温柔地看着他。

一直默默跟在她们身后的肖芸儿此时却又开口：“要我说，王妃姐姐自己没有生育过的，自然就不能体会真正为人母的心情，若阿离这样唤我娘亲，我心里都要软了，还有什么是不答应的？”

“我没有生养过，难不成你就生养过？更何况，慈母多败儿，阿离如今已经入了学府，自然是要见贤思齐，学着成长为像他父王一般顶天立地的男儿。”

刚才敲打了她，她竟是半点教训都不长，还在这儿上眼药。

方落落听得着实烦，但是如今她的身份的确已经大为不同，也不好直接开口撵人，只得抱着阿离切切地问他这些时日在学堂里可长了见识、有没有人欺负他之类的。

肖芸儿在一旁插不上话，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无聊。

方落落眼角余光见她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便开口道：“我看肖侧妃神思不属的模样，是不是院中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完？若是这样你不必在这里守着了。”

“既然王妃都开口了，那我也不在这里打扰王妃和世子叙旧了。”

有方落落在这里，只怕自己也不能跟阿离说上话，肖芸儿也就先起身离开了。

等肖芸儿离开之后，阿离在方落落怀中抬起头：“娘亲，她是谁？是父王新娶的妾室吗？”

从某些方面说，阿离是相当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