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些个客人都是你的入幕之宾？如此才口径一致地替你说话！便是让你换个曲子你都不肯？你以为你是苏州河上的花魁？”

这醉汉虽然身上带着酒味儿，但是说话间却清明得很，方落落一时间竟是猜不出这人到底是喝了酒还是什么缘故了。

“不敢当，只是莺娘只不过是一介卖唱女子，虽然身份低微，可也不自甘下贱。来捧场的都是熟客，还请你不要污蔑。”

说完，莺娘就再也没有理会过这闹事的醉汉，依旧坐下来自弹自唱，唱的依旧是寻常小调。

那醉汉骂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也先离开了。

莺娘这种气节风度，倒是让方落落很是欣赏，听完了一曲之后，她正要上前给赏钱，先前那闹事的醉汉竟是又回来了。

他将拦在身前的方落落蛮横推开，方落落一时不察，踉跄了几步，还是慕容墨接住了她，才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

“这人怎么……”

不等她抱怨，那醉汉竟是拿着一捧碎银钱，直接朝着莺娘脸上砸去，口中更是满是污秽之词。

方落落听着都有些受不住。

那莺娘的脸色也是变了几变，只听得那醉汉说这是给莺娘的赏钱，她最后还是苦笑着回道：“那就多谢爷打赏。”

经此一闹，这船上原本就没几个客人，现在更是走得只剩下方落落一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