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承让不承让。”
这一盘黑白棋子,黑色棋子处处进攻,白色棋子只能防守,棋局如何,明眼人一看便知。
慕容墨看着好了大师一副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模样,淡淡地道:“都说下棋如做人,好了大师的棋风颇为保守,从不进攻,是否意味着大师也是一个处处防守、不漏破绽之人?”
“本为怡情,又何必争。”
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水,好了大师呷了一口,他的脸色很是平静,“争来争去,无非是两败俱伤。更何况,我本不擅棋艺,不过是应施主之约,同施主做个伴罢了。”
“棋局可以不争,只是有些事情还需得争上一争。”
见好了大师一脸不认同的模样,他不徐不疾地起身,望着眼前的一方风景。
此处是明山寺后院里作为陡峭、也是风景最为险峻奇异之处,嶙峋怪石间,便是悬崖峭壁,再往下看便是已经渺小如砂砾的良田村落之景了。
“或许好了大师已经看破红尘,只是凡事讲个因果,当年数十万班师回朝的西北军士死于途中,大师或许有所耳闻。”
好了大师的眉微微动了动,并不是全无动容,只是声音依旧如平时解签时一般四平八稳:“王爷如今想做的事情,只怕是违了上意。逆着上意而为,或许只会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不去搏一搏,如何能知道是否成功?”
西北军几近全员陨灭,自己的好兄弟为了搭救自己死在边陲,尸骨都不能带回……
慕容墨思及此,眼神中就闪过了一抹坚定:“更何况,数十万的冤魂还在等我洗清他们身上的冤屈。他们的家人,在他们出征之前也是想着儿子兄弟能够荣归故里!”
这话稍稍让好了有些触动,他端着茶水的手轻轻一抖,那茶水便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