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落心底苦笑，这算是什么？难不成自己送了钱还要当她的幕僚？帮着她一起对付贵妃吗？

“皇后娘娘莫要妄自菲薄，皇后便是皇后，妃嫔便是妃嫔，这一点料想皇上应当也是心里门儿清的。”

斟酌着语言，她轻声开解：“更何况，如今贵妃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犹未可知。便是个男孩儿又何妨？总归是庶出的名分。”

这话稍稍宽解了皇后的心，但是她说的这些皇后未尝不知，她今日叫她来是逼着她表态：“我知道你行商免不了四处打点，同丽妃似乎也有些交情。”

话只说到这里便没说了，方落落却是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一时间愣住了。

此时若是自己真的依了皇后的意思跟贵妃闹僵，日后进出探听消息便麻烦了；可是自己现在归根结底还在皇后这条船上……

“皇后娘娘今日若是要个态度，我自然可以给。”

心中思量一番，她这才抬起眼望向皇后，“只是我从前便和贵妃宫中有些来往，这都是落在各家诰命夫人和皇上眼里的，若是此时便不与贵妃来往，我的那些生意不打紧，只怕皇上心里有了什么。”

这话倒是让皇后愣住了，她近来被这些个烦心事蒙了心肝，只想着如何对付贵妃，却是忘了这一层！

自己可以不受宠，却不能让自己的孩儿们失了圣心！

“你说得对。此事是我操之过急了。”

攥紧了手中的蜜蜡手串，皇后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只是起身：“罢了，说了这会子话我也有些乏了，这是百越使臣先行奉上来的节礼，给你留了两件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