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水的脉象跟平常一样,一样的虚弱,但大体没有任何变化,说白了,他就是根本就找不到任何问题,她的脉象是极其正常的。
太奇怪了。
可苏水水她分明难受得很,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一般。
不死心的再次把脉,却发现不管他看几次,都是一样的正常,除了有些虚弱,再无其他。
既然不能诊断出病因,便退而求其次,现在只需要让她减轻痛苦便好。
哪怕只减轻一点点。
将带来的药,一股脑的全部摆出来。
是药三分毒,姜言找到其中对苏水水身体损伤最少的药。
扫了一眼那已经蜷缩在软塌上,不能动弹的苏水水,知晓以她现在的样子,怕是自己不能吞咽下这止疼的药丸。
将药丸磨成粉,又用温水化成药水。
将她身子扶起,感受到她那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让姜言原本就紧皱的眉头,变得更加难看。
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在苏水水现在还有意识,虽然也有些药水泼了出来,好歹也喂了不少。
接连喂了好几杯,他发现苏水水的神色依旧没有任何缓和,可这明明已经是药效最强的止疼药丸了,这样都不奏效。
可见她现在正在经历着些什么。
一整晚,姜言都如此一直反复下去,他给苏水水不知喂了多少药,却依旧没有多少成效。
直到天亮,苏水水这才缓缓清醒过来。
身体的痛楚已经渐渐退去,但因为一夜的煎熬,她已然没有多少力气了。
刚一睁眼,她便看见旁边也是一宿没睡的姜言,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日一直处理着沈楚楚身体的事宜,他此时的脸色很是疲累,眼睛里满是血丝。
“姜言,你昨夜这是做什么了?”
她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记忆,根本就不记得昨夜姜言所做的一切。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言的声音有些肃穆,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一夜未眠的沙哑。
“什么?”
姜言以为是她没有听清楚,便重复了一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姜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的身体有问题,但我检查不出来......”说到这里,姜言用一种十分自责的眼神看向她,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这话一下子让苏水水想起了一丝关于昨夜的事情。
好像,姜言昨天来过了。
那他......
苏水水苍白的唇上下合动:“你都看见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其实只是因为懒得麻烦他,她记得当时检查月灵蛊的时候,他便什么也查不出来,所以她想当然的认为,这种玄之又玄的后遗症,他一样也没有办法。
这是有依据的,她也曾找人给她看过,那些大夫都是一副不知病因的样子。
反正也没有解决的方法,说给姜言听,也不过就是抛给姜言一个头疼的问题,还不如不说,这事也没什么好大肆宣扬的。
“说给你听也解决不了,这东西,没有任何办法。”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言似乎很是执着于这个问题。
“大概是身上种了月灵蛊的时候。”
“又是南疆的蛊么?”姜言眉眼垂得很低,掩住了里面的神色。
原来从那么早就开始了......
不知为何,苏水水觉得这个时候的姜言有些奇怪。
但她将这些奇怪的举止,全部归结于他的好胜心。
姜言自诩神医,从来没有他解决不了的病症,如今可能是受到打击了吧。
此时的元音殿。
苏瑜这几天一直在元音殿来回奔波,几乎成了那临元的贴身大丫头,整天为了他忙上忙下的,丝毫没有包袱,好似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
苏水水从上次生辰大会后,便再也没有来元音殿了。
坐在主位上的临元,拿着剥好的水果,随意的投到嘴里,有些心不在焉的嚼着。
“小鱼,你说这次能成功吗?”
小鱼就是苏瑜,这是他随手起的名字。
“主子放心,我在陛下身边待了很久,对于她的喜好还是极清楚的。”